幕上留下了梅花的形象,在晴空中分外醒目。
與此同時,君士坦丁堡東南西北各面響起了暴風驟雨般的炮聲,以禮花彈為訊號,大漢帝國遠征軍陸海各部,以及那赫提留執政官麾下的皇家近衛騎兵團,向君士坦丁堡發動了總攻擊!
安妮。海瑟薇好像被燙到似的一把甩開了線香,聽著四面八方好似一萬道雷霆炸響的炮聲,天地崩裂的威勢,她本能的覺得自己闖了個大禍,雙手互相緊握著放在胸前,戰戰兢兢的看著楚風,眼神猶如受驚的小鹿:“陛、陛下,這、這不是我乾的……”
“當然,”楚風微笑著撓了撓她的頭,遠眺君士坦丁堡城牆上綻放的爆炸之火:“我承認,這是我乾的。”
第828章 華夏金甌曲
四面八方同時鳴響的炮火,將千年古都君士坦丁堡圍困於火海之中。
東面博斯普魯斯海峽、南面馬爾馬拉海,大漢帝國地中海艦隊的驅逐艦用六斤炮向著岸防工事迴環轟打。
城內試圖使用弩炮發射希臘火進行抵抗,但這種微弱的抵抗很快就在猛烈的炮火面前變成了徒勞。
一團團火球在城牆上炸開,開花彈爆炸的威力崩得石塊四下飛濺,實心彈則衝撞著城牆發出令人牙酸的沉悶撞擊聲,要是哪段城牆的守軍試圖反擊,那麼暴風驟雨般落下的霰彈,會讓他們立刻明白什麼叫做無差別火力覆蓋。
城市西段與歐洲大陸相連的部分,西奧多留二世城牆也經歷了建成以來最嚴峻的考驗,陸軍副司令兼第一軍軍長陳吊眼指揮軍屬重炮團發動了狂猛的攻勢。
十二斤重炮的怒吼令大地連續震顫,炮彈所落之處一顆顆碩大的火球騰空而起,橫掃一切的衝擊波、熾熱的高溫和飛速切割的預製破片令炸點十米以內的任何生靈改變屬性,從活蹦亂跳的生命,變成冷冰冰的有機物。
第一軍的步騎兵列陣作為預備隊,拜占庭皇家近衛騎兵團則做好了攻擊準備,安娜公主一襲潔白的羅馬服裝,手握黃金權杖,那赫提留身穿明晃晃的執政官鎧甲,右手羅馬戰劍,左手軍團盾,端坐戰馬,羅曼努斯、阿里坦烏斯等將領則站在各自的軍團陣列中,和士兵們同仇敵愾。
昨夜,君士坦丁堡的混亂從城外就能感受到,婦女尖利的叫聲、絕望的咒罵隨著東面吹來的海風飄進了近衛騎兵的耳朵,知道是羅斯蠻族在城內肆虐,維克西拉提歐-帕納提納的胸膛全都燃起了戰鬥的火焰。
皇家近衛騎兵團的絕大多數高階軍官、半數以上的低階軍官和三分之一計程車兵來自君士坦丁堡的各個階層,聽到野蠻人在這座千年名城肆虐,他們簡直想插上翅膀飛進城去,把該死的蠻族通通殺光!
快了,衝鋒的時刻即將來臨,城牆上的反擊越來越微弱,一百羅馬尺深度的護城運河,堅固的西奧多留二世城牆,擋不住猛烈的炮火,也擋不住漢軍工程兵部隊。
已經有工程兵冒著危險,在炮火掩護下,攜帶架橋車、雲梯和重磅炸藥向前運動……
北面金角灣的戰鬥,相較之下則沒有形成一邊倒的局面,因為承重能力和船體結構強度的問題,楚風定下從陸地潛越海岬的計劃只能運送噸位較小的護衛艦,戰鬥力強大的驅逐艦尚未進入金角灣。
這二十艘護衛艦搭載著六百門三斤炮,對付藏在岔港峽灣的拜占庭海軍殘餘力量已是綽綽有餘,但對付堅固的石砌城牆就顯得力有未逮。
中國古代講兵法韜略、蒙古鐵騎注重機動能力,歐洲人則特別鍾情於烏龜殼,中世紀連人帶馬穿鐵甲的騎士給人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而堅固的石砌城堡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烏龜殼。
東方的夯土城牆只有在少數牆段使用磚塊進行外包加固,相當容易被火炮轟開,因為再厚的土牆,也會被炮火打酥,然後像剝洋蔥似的一層層剝落,最終坍塌。
石砌城堡則防禦力相對強悍,三斤炮開花彈的裝藥量卻只相當於手榴彈,不少炮彈撞到堅硬的城牆就直接彈開了。
親自指揮金角灣方向戰鬥的地中海艦隊司令唐浩,見此情景一巴掌拍到大腿上,直叫晦氣:
“這些大秦人真他媽神經病,一會兒用鐵鏈子鎖海,一會兒又拿石頭砌這號子城牆,有這許多功夫,造鋼刀利劍練精兵強將,早把別人打服了,還用得著縮在這裡當烏龜?”
楚風的新儒學早已使人們的思維方式發生了改變,尤其是唐浩這種沒有太多舊時代記憶,直接從漢軍底層做起,一步步升上高位的新式軍官。
他早已接受了楚風的戰略思想:進攻,不斷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