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們,就不像以前那樣得心應手啦。
本尼迪克特倒是極想發動新的十字軍東征以鞏固自己的權位,如果真有第十次十字軍東征,腓力四世還敢叫囂收教會土地的領主稅?只怕連王室的莊園,都得反過來向教會繳納什一稅吧!
可惜,這只是想象而已,本尼迪克特清楚自己的位置都還不大穩當,哪兒可能去發動十字軍?一旦遭遇什麼挫折,那位法國美男子可是個心狠手辣的貨。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本尼迪克特咬著牙,強忍怒氣回答道:“對立教皇僕立法司的敕令,本宗座並不認同,不過裴安倍樞機大人,您必須清楚法國也是基督世界的一員,您的同胞同樣負有十字軍的義務,法王腓力四世想必不會否認這一點。”
裴安倍乾笑兩聲,“這個嘛,是當然的。對了,巴黎方面不少教會的朋友來信詢問,聖彼得大教堂上展現的神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陛下您知道那晚我不在羅馬,沒有親眼目睹,那麼我應該怎樣回答他們呢?”
本尼迪克特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兒就真的昇天了,心道你當然不在羅馬,你在法國的阿維尼翁,你是聽說這裡的事情之後,才帶著腓力四世的意志,乘船星夜趕來的!
這些話新任教皇是不會點破的,他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鋒利如刀的眼神在對方臉上掃過。恨不得割下兩塊肉來,聲音也低沉下去:“雖然沒有正式對外界宣佈,但我希望所有的樞機主教都能認識到,那是個人為的陰謀,和神蹟無關!”
裴安倍無所謂的聳聳肩,他身後站著法國國王腓力四世,羅馬教皇對他的約束很有限。
“聽說陛下請來佛羅倫薩最聰明的學者,想破解這個陰謀背後的秘密,不知道是否取得了成功?”法國籍的樞機主教大人臉上擺出副天真的歡欣神色:“要是那樣就太好了,我可以在巴黎重現神蹟,今年來受洗的人數一定會大幅增加的。”
聽到這個問題,其他的老樞機主教也期待的等著答案,畢竟這是對整個教廷有利的事情,關係到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
本尼迪克特牙齒咬得咯咯響,想發怒又找不到理由,只得打落牙齒往肚裡咽,黑著臉悶悶的道:“沒有成功。我們的敵人,比想像中更狡猾……”
“原來如此啊。”裴安倍臉上裝出副失望的表情,心裡卻樂開了花。
比起教廷的紅衣主教職位,他更想弄到法國國王封的世襲貴族。
吵吵嚷嚷,宗教會議在勾心鬥角中結束了,最終本尼迪克特不得不撤除了大漢西進就發動聖戰的敕令,但令各十字軍勢力高度動員給大漢施加壓力,和繼續抵制中國商品的政策被保留了下來
——顯而易見,威尼斯佛羅倫薩和米蘭這幾個城市的紡織、鐵匠、玻璃等幾個行會,為此又大大的破費了一筆,誰知道僕立法司倒臺得這麼突然呢?不過為了把價廉物美的競爭者擋在歐洲市場之外,花再多錢都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比競爭失敗後破產要好得多。
中東,耶路撒冷,這座城市名字意為“和平之城”,但事與願違,在幾千年的歷史中它往往成為戰爭爭奪的關鍵,一次又一次的被戰火焚燒。
原本因為大漢帝國與教廷的合作關係,自十字軍東征以來耶路撒冷第一次沒有伴隨著衝突的雙方勢力,無論駐守它的十字軍武裝,還是周圍的以色列王國和聯合酋長國,都保持著相對友好的關係。
隨著教廷的敕令到來,這種安寧的氣氛被斷然打破,局勢又趨於緊張。
古老的街道上,全副武裝的十字軍騎士緊張的巡邏著,幾處大軍營內,騎士侍從們小心的刷洗戰馬、磨快刀槍,盡心竭力的做著戰鬥準備,而騎士們則揮動長槍,或者騎馬排成整齊的佇列練習列隊衝鋒,進行著緊張的戰鬥訓練。
和以前對伊斯蘭教徒作戰不同,他們面對的敵人更加廣泛,使用火器的漢軍、同樣是重灌騎士的以色列王國、以及遊牧騎兵為主的聯合酋長國,而他們的力量則有相對的削弱:
一方面西歐的宗教狂熱者們認為已經奪回了聖城耶路撒冷,就不再源源不斷的前來;一方面十字軍勢力當中又缺少了一個戰鬥力最強的部分。已經加入以色列王國的聖殿騎士團。
所以十字軍騎士們不得不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準備,他們在牧師主持下進行著戰前彌撒,親吻著聖像,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也許這就是臨終彌撒了。
耶路撒冷楚風曾經住過的行宮,如今又換了主人,耶路撒冷王國的亨利二世住了進來,拜楚風之賜,他的王國終於名符其實了——在過去的相當長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