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的標準寬度,只能容一頭懷孕的母驢通行,兩側土樓都有三四層高,即便正午也陰暗幽深,張趙兩名侍衛自然沒能認出楚風;其後衛炳坤使出十路潭腿護駕,兔起鶻落快到極點,兩人也沒反應過來。
可這我X兩字,乃是大漢皇帝楚風的口頭禪,衛隊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聽到這麼熟悉的兩個字,張趙二人立時明白鬧了個大大的烏龍,當即嚇得面色青灰,雙雙跪在楚風腳下請罪,哪兒還有一星半點武林高手叱詫風雲的威勢?
“陛下恕罪,臣等有眼不識御駕真身,驚犯御駕,罪該萬死!”
楚風睜大了眼睛看著兩名侍衛表演了“後空翻騰空轉體三百六十度帶側滾一百八十度雙掌託天”的高難度體操動作,感覺到懷中的努爾嫚柔軟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他沒好氣的對二人道:“怎麼搞的?表演功夫麼?”
兩名侍衛腦門上汗珠子足有黃豆大。這時候不遠處也傳來了腳步聲,柳乘雲帶著的大批去迎皇妃的侍衛,和衛炳坤統領保護楚風的侍衛,分別從小巷兩端跑過來了,見此情形人人都是張口結舌,瞠目難言,站在兩邊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還是衛炳坤為人誠實,功名心也相對淡一些,他弱弱的指了指楚風的臉;“陛下,您還蒙著臉呢……”
呃~這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楚風嘿嘿乾笑兩聲,一把扯下面巾,親手扶起兩名侍衛:“原來如此啊,嗯,你們保護皇妃有功,所謂驚犯聖駕嘛,各位瞧瞧我楚某人可是風一吹就倒的林妹妹?不至於嘛。好了好了,兩位無罪有功,快快請起。”
張趙兩名侍衛如蒙大赦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瞬間有了從地獄升入天堂的感覺,被楚風攙扶的臂彎酥酥麻麻,被皇帝這麼一扶,直比打通了任督二脈、修開了十二重樓,還要神清氣爽天地通泰。
努爾嫚卻是極其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粉潤的紅唇張成了O形,她伸出手想搖“艾洪哥哥”的手臂,卻又不敢真的捱到他,就這麼僵在半空。
因為艾洪哥哥許下了婚約。這些天她努力向來族中落實代理權事務的東印度公司職員學習漢語,到海法城之後,則天天粘著法蒂瑪學習,像她這種心思純潔如白紙的人,專心學習某樣東西總是特別的快,短短時間已從只懂得少數字詞,到了粗通漢語的程度。
陛下這個詞兒,努爾嫚是懂得的,剛才侍衛和楚風的對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小丫頭完全弄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把她的艾洪哥哥叫做陛下,還對他畢恭畢敬的呢?
剛才那兩個高手,是那位替皇帝宣旨的大人帶來的御前侍衛,就算什麼新月彎刀瓦希德,只怕連人家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可艾洪哥哥只說了兩個字,就把他們嚇得誠惶誠恐,這樣看來,只怕他真是皇帝呀!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努爾嫚只覺得腦袋裡亂糟糟的嗡嗡作響,千頭萬緒都糾結在一塊,她心中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和藹可親,總是能讓人依靠、信賴的艾洪哥哥,和傳說中那位青面獠牙、頭生扭曲的雙角、屁股後面有帶倒錘的尾巴、雙腳是山羊蹄子的卡菲勒皇帝劃上等號。
看出了小蘿莉的疑惑和彷徨。楚風微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瓜子:“無論如何,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其他的,等回去了咱們再慢慢細說吧!”
“嗯!”努爾嫚信任的點了點頭,自從那個沙漠月夜,滾滾向西的千萬人大隊中只有楚風單騎飛出,宛如天神降臨般策馬揚鞭而來,她就再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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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皇帝海法行宮深處的一間大廳,天花板上吊著威尼斯玻璃匠精心製作的水晶吊燈,燃著的燭火光芒經由水晶折射。幻出醉人的光芒,四壁銀燭臺照耀通明,腳下柔軟的波斯羊絨地毯令人踏足其上如處雲端。
鵝毛鋪就的床上,努爾嫚瞪著大眼睛迷惑不解的上下打量著楚風,她正在想:艾洪哥哥就是大漢皇帝?那麼他的頭頂為什麼沒有扭曲的雙角,他的腳底板為什麼平平展展的,不是山羊蹄子?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說的這些,你都明白了嗎?”楚風有點兒小鬱悶,因為身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衣袂磨擦聲,毫無疑問,有幾個八卦之氣充塞天地,足可令廬山大瀑布斷流萬里長江冰封的傢伙,正在那兒窺視。
石柱子上扒著一隻白生生的手,黑暗中有一雙亮閃閃的眼睛。
雪瑤柔媚的眸子裡全是問號:哇,他們會說什麼呢?那位即將成為小姐妹的努爾嫚,她的身高血型年齡三圍是多少,她喜歡紫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