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滿頭白髮的雷老爺子眼神怪怪的看著楚風,敬佩、震驚、荒誕……不一而足。
喂,不要用看史前怪獸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楚風有點鬱悶的摸了摸鼻子。
“吾皇真真是天縱奇才!”雷洪熱切得很讓人誤會他有背背山的傾向了,“小老兒和馮廠長,自問浸淫兵器製造數十年,無論何種世間兵器,也都算得上精通,皇上所造手榴彈無非震天雷的變種,步槍無非突火槍的改進,都還有章可循;只有這將子彈做成窩窩頭形狀的奇思妙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為皇上是怎麼想出來的!”
馮火山也點頭嘆息道:“我和老雷為子彈裝填的問題,整整半年都在考慮,白天連飯都吃不下去,晚上睡不著覺,沒想到皇上一見就有了成算,真真天底下沒有這般奇思妙想的!”
變球形彈丸為窩窩頭形狀,因為是用柔軟的鉛合金鑄造,對加工技術的要求沒有任何提高,卻一舉解決了線膛槍裝填困難、發射速度低的問題,毫無疑問,在整個人類歷史上,不須提高加工技術而能大幅提高成品效能的改進,都是天才一級的。
大漢帝國的工業化生產,已經有了十年的知識積累,馮火山與雷洪又是個中翹楚。從故宋匠戶算起至少三十年以上的經驗,所以他們一眼就看出這個設計的巧妙,以及設計者的對線膛槍的深刻體悟。
所以也就不難理解兩位工業大師,對楚風的崇拜了,而大漢皇帝本人則不好意思的乾笑著,後世兩百年才有人想到的辦法,被他“拿來主義”了,不過顯然他不準備解釋什麼,這是帝國皇帝的特權。
“至於嗎,拍馬屁的吧?就把子彈做成窩窩頭,有什麼難的?”烏仁圖婭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和兩位大師截然相反,她根本不理解這種設計的意義,只覺得兩個老頭兒自說自話拍馬屁,也不臉紅!她指著步槍問道:“這槍能打多遠啊,看上去和制式步槍區別不大嘛。”
“你可以試一試,”楚風指了指兩百米外的靶子。
試就試!好武的烏仁圖婭早就學會步槍射擊了,她的射擊成績還很不錯呢,雖然趕不上漢軍神槍手的水平,也算相當不錯的射手了。
撕開紙彈殼,火藥灌進槍管,正準備用木槌把球形子彈砸進槍膛,那邊雷洪就遞過來一顆新鮮出爐的窩窩頭子彈了。面對烏仁圖婭驚奇的目光,老頭兒面有得色——就在說話間,他用一雙精巧的手和車間裡放著的裝置,很快就車了顆子彈,固然鉛合金質地柔軟極其易於加工,但這麼短時間就能做出來,也非常了不起了。
子彈的直徑比槍膛略小,所以烏仁圖婭沒費什麼勁兒就輕輕鬆鬆把子彈裝了進去,然後往槍匣內摁上顆雷汞底火,再扳開擊錘,就完成了全部發射準備。
熟練操起槍。抵到肩膀上,烏仁圖婭怔了怔:以前的滑膛槍上,標尺是零、一百、兩百三檔,但這支步槍的標尺卻最大到了八百,足足是過去的四倍!
能打那麼遠?烏仁圖婭怎麼也不敢相信,要知道八百米差不多是三斤炮的射程了呀,小小的步槍也能達到?
不管那麼多,她將標尺打到了熟悉的一百米檔,然後從視窗瞄準靶場上的紅心,扣動了扳機。
擊錘砸落,沒有燧發槍燧石打火的嚓嚓聲,而是雷汞底火擊發的清脆響聲,混合著火藥燃燒、子彈出膛的槍聲,顯得分外乾脆利落。
後坐力將烏仁圖婭的香肩往後一推,幾乎同時靶場上的紅心處騰起了一股生石灰的白煙。
烏仁圖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步槍,她知道自己的水平,草原生活給了烏仁圖婭世上最銳利的視力,便是五百米、一千米上她也能瞄得準準的,無奈滑膛槍子彈出膛之後彈道不穩定,瞄得準打不到,她的“槍感”又差了些,所以射擊成績一直在一流弱到二流強之間徘徊
——事實上,對舊式滑膛槍一兩百米的射程而言,瞄準的用處不大,只要不是高度近視都能完成瞄準,但子彈往哪邊偏就神仙也說不準了,所以槍手們更多是靠感覺來“估計”子彈落點。
自己有幾斤幾兩,烏仁圖婭很清楚,射擊百米外臉盆大的目標,十槍有七八槍命中就算發揮出色的了,可這一槍呢,分明正中紅心,她有銳利的視力,看得很清楚,百米外的靶心正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眼兒,便是剛才射擊的結果。
有多正呢?乍一看不像子彈打中靶心,倒好像那是畫靶心的時候。圓規在它正中戳的個眼兒!
“這、這是我打的?”烏仁圖婭驚呆了,她本能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從這支槍問世開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