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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各項命令沒有同級顧問官或者軍事教官副署,就為無效之命令,然而大漢不是傻瓜,在訓練方法、武器配置上,三別抄和漢軍自然有很大的區別,時間一長了,金樸二位又不是白痴,當然看出了不少,人在屋簷下哪得不低頭,做了大漢皇帝駕下走狗,受點委屈也說不得了。

但這次另外一位顧問官於孟華在開京被圍,三別抄佔據高麗三分之二土地的情況下還親自入城勸降,傻瓜也知道是打著牽制金、樸的主意。

既然做了狗,就得賞咱們骨頭吃,怎麼能讓王昛這第三條狗過來搶食呢?金日光和樸成性頓時打翻了醋罈子,心頭酸溜溜的就和被主人疏遠了的二房姨太太相差彷彿,這二位醋海翻波,就聯手給李家福下套子,想讓他帶著漢國教官團幫自己打下開京。

困在城下已經整整三個月了,那阿塔海就像一尊不死魔神鎮在開京城牆上,三別抄死在城下的屍體重重疊疊,不知多少次用鮮血染紅了禮成江,可這座城市還牢牢的握在王昛手中,金、樸兩位望穿秋水就是進不了城,這才打起了李家福的主意。

要是大漢帝國直接出手,既能免了三別抄犧牲過大,又能把大漢帝國對三別抄的支援擺到明面上,於孟華還在城內,萬一王昛犯傻幹出什麼事,那就再好不過啦!

李家福早已不是當年的膽小炮兵,和高麗人打交道,他早已知道自己必須時時刻刻提高警惕,別被這群狡猾的傢伙欺騙。

高麗三韓,自古以來最為卑怯可鄙,中原王朝國勢強盛的時候,他們就老老實實的“事大”,裝出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要多低聲下氣有多低聲下氣,你就當面把唾沫吐他臉上,他還笑嘻嘻的連擦都不擦,等著唾面自乾哩;可要是中原動盪不安,比如遼宋開戰,比如蒙元滅金,他們就把國境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北推移,遼朝時候國境還在清川江以南的高麗,現在就湊到了鴨綠江上,把契丹、女真的故地佔去了不少。

更為可恨的是蒙古滅宋之戰,作為大元朝的女婿——雖然是戴了無數頂綠帽子的綠毛龜女婿,高麗還巴巴的派了不少兵將,跟在韃虜身後燒殺搶掠,欠下江南百姓無數筆血債!

“當年在江南為非作歹的,自然是王昛那邊的人居多,可你們三別抄當年也是高麗王的走狗,去過江南的只怕也為數不少!”李家福面帶憨相,心頭雪亮,才不會替高麗人火中取栗呢,他憨憨的笑道:“我瞧你們三別抄攻堅能力還得鍛鍊,這開京城高牆厚,正好練練手,正是求之不得的機會呢!”

樸成性聞言哭笑不得,這開京城就是王昛的老窩,一旦打下來,高麗就平定了,鍛鍊攻堅能力,去哪兒用呢?是和坐擁十萬控弦之士的遼東諸部打仗,還是去大都城下當炮灰?

他恨得牙癢癢,還待再勸,李家福擺了擺手,語帶雙關的道:“我在琉球啊,就明白一個道理,學生的作業得自己做,可不能讓老師越俎代庖。”

好吧,自己打下來才有底氣嘛!金日光和樸成性咬緊牙關,準備發動下一次攻勢了。

不怕三別抄義軍戰士死的多,反正高麗人多的是,要麼做民族叛徒替王昛賣命,抗拒復國大業死了也是內奸、叛徒,要麼替咱們的金、樸兩位大帥效力,犧牲了還能落下個復國義士的美名,將來流芳百世嘛!

如螞蟻般盲目的三別抄義軍士兵,在各級軍官和大漢教官鼓動下,漸漸恢復了勇氣,吶喊著列成攻城的陣勢——連他們自己都記不清楚,這究竟是第幾次準備奔向開京城牆了。

北元徵東總管府總管、下萬戶阿塔海興奮的抽出了大汗彎刀,刀鋒上還帶著濃稠的鮮血,他身後的蒙古武士們高聲唱起激越的戰歌,高麗朝廷官兵們則畏畏縮縮的躲到了強壯的蒙古人身後,無數次麻木的看著高麗同胞們成片成片倒在異族韃虜的刀下,毫無憐憫。

“蒙古韃虜殘殺我高麗百姓,凌虐我高麗士民,搜刮我高麗金銀財帛、美貌女子,令我人民苦不堪言,蒙古公主忽都魯潔麗米斯穢亂後宮辱我先王,父老兄弟們,你們還能忍受嗎?”開京城內一座廟宇大殿中,昏黃的油燈火光忽閃忽閃,全峻清的臉便在燈光下時陰時晴變幻不定,彷彿高高蓮臺上端坐的神祗,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殿中,許許多多的高麗百姓用白布纏住了額頭,被撩撥起的怒火在他們胸中熊熊燃燒,逐漸匯聚成了燎原的烈焰,他們一個個眼睛血紅、聲帶嘶啞,似乎預備隨時隨地為復國大業奉獻生命。

只有全峻清自己知道,所謂復國大業,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無論金日光、樸成性還是王昛,他們有本質的區別嗎?無非是前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