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投降的投降,一班兒文臣更有不少人,比如留夢炎、方回之流儼然成了大元忠臣,把紅彤彤的忠心捧給了忽必烈。
整天講天理人慾的正人君子們,尚且投降,偏我個熬大營的丘八降不得?林德水摸摸自己地脖子,似乎並不比李庭芝、趙與檡、陳文龍的硬,於是搖身一變,從大宋統制官,變成了大元的千戶官。
四等奴才,被一二等的主人當狗看,忍了;走在街上,被百姓們在背後戳脊梁骨,忍了;可今天,還能忍嗎?
三歲的兒子、五歲的女兒牽著他的衣角:“爹爹,爹爹,我們要阿孃!阿孃在哪兒?”
“好孩子,你母親在陪客人說話呢,等等,再等等就出來了。 ”林德水說完這句話,眼淚都要下來了。
心焦冒火,感覺過了十年那麼久,江西宣慰使行省參政李恆,一邊往腰間繫著牛皮皮帶,一邊笑呵呵的出來了。
林德水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強行壓抑了憤怒,擺出副諂媚的嘴臉,上前道:“大人這就去了麼?不如留在舍下,用過晚飯再走?”
“嗯……”李恆不止想用過晚飯再走,他根本就想留在這兒不走了,臥室裡,那個成熟女人的嬌媚和羞赧,那種無力地抗拒,讓他心癢難耐,而想到她地丈夫就在外面畢恭畢敬的等著,任憑自己在妻子身體上發情*望,李恆地內心深處,那股邪惡的淫火,就越發的熊熊燃燒。
党項奴李恆,出身西夏皇族,他在少年時就目睹了父親、兄長倒在蒙古人的刀下,姐姐、母親、嫂子,家中的所有女性,就在她們親人的血泊裡,被蒙古人撕去衣服,剝得光光的肆意蹂躪。 衝擊、糾纏、惡魔張狂的笑、親人痛苦的悲鳴,在這個孩子的內心紮下了一根帶毒的尖刺,讓他一生被噩夢纏繞。
被蒙古大汗收養,李恆得到了機會,怯懦的他,不敢向蒙古人舉起彎刀,卻把殺戮和死亡,向同是被蒙古人侵略的漢人傾瀉——只有在血與火的發洩中,李恆早已扭曲的心靈,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也正是因為心靈扭曲,無論多麼漂亮的女子,都不能得到他的歡心,只有奸佔別人的妻女,才能滿足他變態的慾望。
最近這段時間,李恆在廣州,肆意**下屬新附軍官員、本地官紳的妻女。 他總會在別人全家團聚的時候不請自來,說是前來拜訪,實際上直接往後宅鑽,挑到美貌的女子,也不管是這家的女兒,還是女主人,就直接摁到了床上,以至於各家各戶都把女人送到了鄉下去,躲避這個淫魔。
林德水的妻子,也到鄉下躲了大半個月,因為放心不下家裡的一雙兒女,剛剛回來,就被拍馬逢迎的人密報了李恆,這個党項奴,立刻快馬加鞭,趕到了林家“做客”。
剛剛欲死欲仙的飄飄然,讓他很不願意馬上離開,但剛剛穿上褲子,親兵就來報告:駐紮惠州的參知政事平南元帥劉深,發來軍情急報,十萬火急,一刻也耽誤不得!
這個劉深,唱的哪出戏?軍情,除了琉球反賊,還能有哪個?我們幾十萬大軍不去打他,就該叫阿唷皇天了,難道這些南蠻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廣東捋虎鬚?李恆一路打馬,向參政府疾馳。
自從九拔都兵敗石鼓山,唆都喪師妙高山,南方的蒙古軍就嚴重不足,江西右丞塔出把剩下的兩個成整的萬人隊,牢牢的捏在手上,呆在贛南聲稱那兒進可以撫閩廣之背,退可保湖廣兩浙,為萬全之地。
呸!塔出是信不過咱們這些色目人,想等伯顏丞相平了遼東乃顏,再揮兵南下合兵一處,以十餘萬蒙古軍的強大戰力將閩廣踏平。
塔出不思進取,難道範文虎這個著名的膿包倒會急著建功立業?兩浙大都督的二十萬新附軍,像烏龜一樣縮在兩浙狹小的地區,總是向朝廷報告亡宋殘餘力量和彌勒教蠢蠢欲動,為保守蘇松常杭嘉湖產糧區,不能輕出。
哼,以為我不知道,你姓範的偷偷摸摸和反賊做生意,肥了腰包不說,將來要是反賊興旺,我怕你這位貳臣,還會做叄臣哩!
至於江東江西大都督呂師夔這個傻蛋,自從張弘範自殺身亡,他倒是非常聽自己的話,駐地韶州也離廣州很近,嗯,如果有什麼變化,調他來協防,讓他手下的新附軍噹噹炮灰,以便自己族人組成的探馬赤軍省省力氣,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李恆打著如意算盤,只覺得那位御賜金刀九拔都一死,彷彿天下事都稱心如意了。
親愛的大汗,您什麼時候賜給我一把金刀呢?李恆嘴邊,浮現出一絲陰狠的笑。
第282章 九天玄女和亢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