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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正因為迷惑不解,劉深更加小心謹慎了,他分派親信將官到城牆四面防守,軍法隊拿著鬼頭刀站到了城下,隨時斬殺退縮計程車兵,又命令全軍把火箭、床弩、狼牙拍、夜叉擂、滾木、砲石、沸油、滾糞等等守城器材統統準備妥當,最後把府庫開了,將實打實的銅錢、散碎銀子,分到了士兵手中。

衛士們大聲吆喝著,把命令傳給千戶百戶牌子頭,用接力賽的方式傳遍全軍:“只要能守住惠州,等呂大都督來援,前後夾擊破了漢軍,劉大帥自家出錢。 每人賞銀二兩!捉得楚賊,賞銀十萬,拿住陳賊,賞銀八萬!”

野利長勝暗自點點頭,他認為除了守軍的武勇和士氣趕不上英勇地党項族人,其他的方面,劉深已經做到了完美。 再沒有任何可以指責的。 看來,這位漢人元帥。 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党項勇士,你瞧我們能守多久?換了探馬赤軍,又能守多久?”劉深哈哈笑著,頗有點得意。

“不知道,”野利搖搖頭,輕蔑的說:“咱們党項人和漢人作戰,從來不防守。 所以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

哼,吹,你***吹!北宋馬踏河潢,兵臨延綏的時候,你們就沒守過城?劉深嘿嘿一笑,轉過話題道:“兵危戰兇,勇士乃李參政麾下,不是我惠州將士肩負守土之責。 還請下城去,往本帥府中盤桓。 ”

野利長勝取下背上地弓箭,不鹹不淡的道:“不用,何處能殺南蠻子,某便在何處聽用,這城上正是殺敵地好地方。 ”

不識抬舉的東西!劉深暗罵著正待下了城樓回府。 忽然聽得城外連天的巨響,連忙趴在堞垛後面觀察:這一場不同凡響,從前些天的零敲碎打,變成了一組組的急速射,炮聲初如春雨綿綿密密,再如秋霜撼人心魄,後如冬雪滿天飛舞,最後便像那盛夏的急風暴雨傾瀉直下!整座惠州城牆,無處不是火焰,無處不是炮擊的目標!

天吶。 連續幾天。 從來沒見過這麼猛烈地炮火,難道。 難道漢軍隱藏了實力?劉深心頭,已然發覺不妙。

三斤炮、六斤炮,全上了開花彈,鋪天蓋地的砸上城頭,炸出一朵朵絢麗的死亡之花。 整座城牆上被火雨洗禮,不斷有鮮血噴濺,不斷有殘肢斷臂迴旋飛舞著拋上半空。

“漢軍,漢軍瘋了!”劉深腦袋裡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難道他們要用火炮,把惠州城炸平嗎?

野利長勝也失去了党項鷂子的勇氣,瑟縮在堞垛後面,儘量把身子縮成一團,避免被飛射的彈片、磚石擊中。 **,晦氣,誰知道南蠻子的炮火,竟然厲害到如此程度,真該早一點出城,說不定已經追上大部隊,在潮州放手大搶了呢!眼下的情形,怕是在呂師夔來援之前,出不了惠州城。

城外,第一師第二團團長王天來給團屬炮兵鼓著勁兒:“弟兄們加把勁兒吶,別給禿驢師給比了下去,牛麻子,你沒吃午飯?曾小三,你他媽地是女人吶,瞄著底下打?就算撒尿,也給我撒到城牆上面去!”

其實第一師的師長陳吊眼,論輩分還是金剛師師長法本的師侄,私交是很好的;可底下的兵不這麼看,第一師自從率先整編為師佔了第一的序號,各師就再也不願意接受第二第三地命名,楚風也不計較,允許他們沿用金剛、骷髏這些名字,延續既往的榮譽。

就為這,第一師的官兵們很是牛氣了一把,直到金剛師計程車兵中間突然冒出個理論:“陳師長是陳總督的侄兒,陳總督是咱們法本師長的師姐,這樣論起來,咱們金剛師,就是第一師的叔伯!”

這話傳出去不得了,兩個師的官兵都憋著勁兒的訓練,想在全軍大比武上壓倒對方,但實力是均衡的,誰壓倒誰都不容易,這次惠州之戰,就被當成了兩支部隊私下較量地機會。

王天來團長,是蕉嶺阻擊戰地大英雄,原畲漢義軍中拿的出手地幾位勇將之一,聽了他的話,炮兵們發了瘋,清膛、裝藥包、裝彈、瞄準、射擊的程式,耍得比訓練場上還快,大炮跟連弩似的連續開炮,火力密度頓時提升了一個檔次。

“孃的,王瘋子拼命了!”金剛師副師長仇滅虜看了看友軍加強的炮火,也給激得說了重話:“兄弟們,咱們當叔叔的,給侄兒比下去啦,你們還不加把勁兒?誰把劉深的腦袋炸成爛西瓜,我讓他摸法本師長的光頭!”

不苟言笑的師長,脫了帽子讓人摸光頭,有多好玩?炮兵們想著摸師長光頭的場面,渾身上下就幹勁十足,嗷嗷叫著,手腳一刻不停歇,炮火無情的傾瀉到城上。

漢軍軍制,營連用三斤炮,師團用六斤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