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了起來,“如此說來。 皇帝的政策,到底是個什麼?若說他是仁厚之君,有時候似乎又比桀、紂還要殘酷;若說他殘忍暴虐,這琉球城地安定祥和,百姓安居樂業,甚至允許別人在報紙上指摘朝廷政務得失,又算怎麼回事?”
“是外儒內法。 儒表法裡?”於孟華不是很自信的提了出來,皇上對外大肆宣傳新儒學。 編寫《四書新解》《五經新編》,弘揚儒學,對內施政,最重律法,處處以立法為先,似乎和各朝外儒內法,是一條路子。
“不對不對。 於賢弟說的不對!”王峻立刻反駁道:“儒表,以綱常護社稷,法裡,以律法治萬民。 然而今日之新儒,謂講的是民貴、社稷次之、君最輕,百姓民族高於國家,國家社稷高於君王,設若君王不利於國家、民族。 則臣民不必效忠——以此而論,非護君,乃虛君也。
法家之法,商君書上講‘民弱則國強,國強則民弱,故有道之國務在弱民’。 今日之律法,講皇帝犯法與民同罪,講茅屋雖破、主人無請而君王勿入,是強民而非弱民,與法家大相徑庭。 儒非舊儒、法非舊法,儒表法裡,從何談起?”
“那麼,是不是內聖外王、內諸夏外諸夷呢?”駱醒忠又提出了儒家最傳統的觀點,“古人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皇上設學校修身、立婚姻自主以齊家、貿易財貨致力工農以治國、以王霸之道平天下……”
這次輪到於孟華反駁了。 他搖著腦袋道:“非也非也。 內聖即有聖人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