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於司徒導。導曰:“峻猜險,必不奉詔,不若且苞容之。”亮言於朝曰:“峻狼子野心,終必為亂。今日徵之,縱不順命,為禍猶淺;若復經年,不可複製,猶七國之於漢也。”朝臣無敢難者,獨光祿大夫卞壼爭之曰:“峻擁強兵,逼近京邑,路不終朝。一旦有變,易為蹉跌,宜深思之!”亮不從。壼知必敗,與溫嶠書曰:“元規召峻意定,此國之大事。峻已出狂意,而召之,是更速其禍也,必縱毒蠚以向朝廷。朝廷威雖盛,不知果可擒不;王公亦同此情。吾與之爭甚懇切,不能如之何。本出足下以為外援,而今更恨足下在外,不得相與共諫止之,或當相從耳。”嶠亦累書止亮。舉朝以為不可,亮皆不聽。
峻聞之,遣司馬何仍詣亮曰:“討賊外任,遠近惟命,至於內輔,實非所堪。”亮不許,召北中郎將郭默為後將軍、領屯騎校尉,司徒右長史庾冰為吳國內史,皆將兵以備峻。冰,亮之弟也。於是下優詔,徵峻為大司農,加散騎常侍,位特進,以弟逸代領部曲。峻上表曰:“昔明皇帝親執臣手,使臣北討胡寇。今中原未靖,臣何敢即安!乞補青州界一荒郡,以展鷹犬之用。”復不許。峻嚴裝將赴召,猶豫未決。參軍任讓謂峻曰:“將軍求處荒郡而不見許,事勢如此,恐無生路,不如勒兵自守。”阜陵令匡術亦勸峻反,峻遂不應命。
溫嶠聞之,即欲帥眾下衛建康,三吳亦欲起義兵;亮並不聽,而報嶠書曰:“吾憂西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