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時出奇兵擊魏,破之。魏步騎繞城列陳十餘里,大治攻具。夔作四重塹,魏人填其三重,為�童車以攻城,夔遣人從地道中出,以大麻糸亙挽之令折。魏人復作長圍,長攻逾急。歷時浸久,城轉墮壞,戰士多死傷,餘眾睏乏,旦暮且陷。檀道濟至彭城,以司、青二州並急,而所領兵少,不足分赴;青州道近,竺夔兵弱,乃與王仲德兼行先救之。
甲子,劉粹遣李元德襲許昌,斬庾龍。元德因留綏撫,並上租糧。
魏主至盟津。於慄磾造浮橋於冶阪津。乙丑,魏主引兵北濟,西如河內。娥清、周幾、閭大肥徇地至湖陸、高平,民屯聚而射之。清等盡攻破高平諸縣,滅數千家,虜掠萬餘口;兗州刺史鄭順之戍湖陸,以兵少不敢出。
魏主又遣幷州刺史伊樓拔助奚斤攻虎牢。毛德祖隨方抗拒,頗殺魏兵,而將士稍零落。
夏,四月,丁卯,魏主如成皋,絕虎牢汲河之路。停三日,自督眾攻城,竟不能下,遂如洛陽觀《石經》。遣使祀嵩高。
叔孫建攻東陽,墮其北城三十許步。刁雍請速入,建不許,遂不克。及聞檀道濟等將至,雍又謂建曰:“賊畏官軍突騎,以鎖連車為函陳。大峴已南,處處狹隘,車不得方軌。雍請將所募兵五千據險以邀之,破之必矣。”時天暑,魏軍多疫。建曰:“兵人疫病過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盡,何須復戰!今全軍而返,計之上也。”己巳,道濟軍於臨朐。壬申建等燒營及器械而遁“道濟至東陽,糧盡,不能追。竺夔以東陽城壞,不可守,移鎮不其城。
叔孫建自東陽趨滑臺,道濟分遣王促德向尹卯。道濟停軍湖陸,仲德未至尹卯,聞魏兵已遠,還就道濟。刁雍遂留鎮尹卯,招集譙、梁、彭、沛民五千餘家,置二十七營以領之。
蠻王梅安帥渠帥數十人入貢於魏。初,諸蠻本居江、淮之間,其後種落滋蔓,佈於數州,東連壽春,西通巴、蜀,北接汝、潁,往往有之。在魏世不甚為患;及晉,稍益繁昌,漸為寇暴。及劉、石亂中原,諸蠻無所忌憚,漸復北徙,伊闕以南,滿於山谷矣。
河西世子政德攻晉昌,克之。唐契及弟和、甥李寶同奔伊吾,招集遺民,歸附者至二千餘家,臣於柔然;柔然以契為伊吾王。
秦王熾磐謂其群臣曰:“今宋雖奄有江南,夏人雄據關中,皆不足與也。獨魏主奕世英武,賢能為用,且讖雲‘恆代之北當有真人’,吾將舉國而事之。”乃遣尚書郎漠者阿胡等入見於魏,貢黃金二百斤,並陳伐夏方略。
閏月,丁未,魏主如河內,登太行,至高都。
叔孫建自滑臺西就奚斤,共入虎牢。虎牢被圍二百日,無日不戰,勁兵戰死殆盡,而魏增兵轉多。魏人毀其外城,毛德祖於其內更築三重城以拒之,魏人又毀其二重。德祖唯保一城,晝夜相拒,將士眼皆生創。德祖撫之以恩,終無離心。時檀道濟軍湖陸,劉粹軍項城,沈叔狸軍高橋,皆畏魏兵強,不敢進。丁巳,魏人作地道以洩虎牢城中井,井深四十丈,山勢峻峭,不可得防;城中人馬渴乏,被創者不復出血,重以飢疫,魏仍急攻之,己未,城陷。將士欲扶德祖出走。德祖曰:“我誓與此城俱斃,義不使城亡而身存也!”魏主命將士:“得德祖者,必生致之。”將軍代人豆代田執德祖以獻。將佐在城中者,皆為魏所虜,唯參軍範道基將二百人突圍南還。魏士座卒疫死者亦什二三。
奚斤等悉定司、兗、豫諸郡縣,置守宰以撫之。魏主命周幾鎮河南,河南人安之。
徐羨之、傅亮、謝晦以亡失境土,上表自劾;詔勿問。
徐羨之兄子吳郡太守珮之頗豫政事,與侍中王韶之、程道惠、中書舍人邢安泰、潘盛結為黨友。時謝晦久病,不堪見客,珮之等疑其詐疾,有異圖,乃稱羨之意以告傅亮,欲令亮作詔誅之。亮曰:“我等三人同受顧命,豈可自相誅戮!諸君果行此事,亮當角巾步出掖門耳。”珮之等乃止。
五月,魏主還平城。
六月,己亥,魏宜都文成王穆觀卒。
丙辰,魏主北巡,至參合陂。
秋,七月,癸酉,尊帝母張夫人為皇太后。
魏主如三會屋侯泉。八月,辛丑,如馬邑,觀A212源。
柔然寇河西,河西王蒙遜命世子政德擊之。政德輕騎進戰,為柔然所殺,蒙遜立次子興為世子。
九月,乙亥,魏主還宮,召奚斤還平城,留兵守虎牢;使娥清、周幾鎮枋頭;以司馬楚之所將戶口置汝南、南陽、南頓、新蔡四郡,以益豫州。
冬,十月,癸卯,魏人廣西宮外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