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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焉。今臣與陛下踐冰履炭,登山浮澗,寒溫燥溼,高下共之,豈得離陛下哉!不勝憤懣,拜表陳情。若有不合,乞且藏之書府,不便滅棄,臣死之後,事或可思。若有毫釐少掛聖意者,乞出之朝堂,使夫博古之士,糾臣表之不合義者,如是則臣願足矣。”帝但以優文答報而已。

八月,詔曰:“先帝著令,不欲使諸王在京都者,謂幼主在位,母后攝政,防微以漸,關諸盛衰也。朕惟不見諸王十有二載,悠悠之懷,能不興思!其令諸王及宗室公侯各將適子一人朝明年正月,後有少主、母后在宮者,自如先帝令。”

漢丞相亮之攻祁山也,李平留後,主督運事。會天霖雨,平恐運糧不繼,遣參軍孤忠、督軍成籓喻指,呼亮來還;亮承以退軍。平聞軍退,乃更陽驚,說“軍糧饒足,何以便歸!”又欲殺督運岑述以解己不辦之責。又表漢主,說“軍偽退,欲以誘賊與戰。”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違錯。平辭窮情竭,首謝罪負。於是亮表平前後過惡,免官,削爵土,徙梓潼郡。復以平子豐為中郎將、參軍事,出教敕之曰:“吾與君父子戮力以獎漢室,表都護典漢中,委君於東關,謂至心震動,終始可保,何圖中乖乎!若都護思負一意,君與公琰推心從事,否可復通,逝可復還也。詳思斯戒,明吾用心!”亮又與蔣琬、董允書曰:“孝起前為吾說正方腹中有鱗甲,鄉黨以為不可近。吾以為鱗甲者但不當犯之耳,不圖復有蘇、張之事出於不意,可使孝起知之。”孝起者,衛尉南陽陳震也。冬,十月,吳主使中郎將孫布詐降,以誘揚州刺史王凌,吳主伏兵於阜陵以俟之。

布遣人告凌雲:“道遠不能自致,乞兵見迎。”凌騰布書,請兵馬迎之。徵東將軍滿寵以為必詐,不與兵,而為凌作報書曰:“知識邪正,欲避禍就順,去暴歸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衛,多則事必遠聞。且先密計以成本志,臨時節度其宜。”會寵被書入朝,敕留府長史,“若凌欲往迎,勿與兵也。”凌於後索兵不得,乃單遣一督將步騎七百人往迎之,布夜掩襲,督將迸走,死傷過半。凌,允之兄子也。先是凌表寵年過耽酒,不可居方任。帝將召寵,給事中郭謀曰:“寵為汝南太守、豫州刺史二十餘年,有勳方岳;及鎮淮南,吳人憚之。若不如所表,將為所窺,可令還朝,問以東方事以察之。”帝從之。既至,體氣康強,帝慰勞遣還。

十一月,戊戌晦,日有食之。

十二月,戊午,博平敬侯華歆卒。

丁卯,吳大赦,改明年元曰嘉禾。

烈祖明皇帝中之上太和六年(壬子,公元二三二年)

春,正月,吳主少子建昌侯慮卒。太子登自武昌入省吳主,因自陳久離定省,子道有闕;又陳陸遜忠勤,無所顧憂。乃留建業。

二月,詔改封諸侯王,皆以郡為國。

帝愛女淑卒,帝痛之甚,追諡平原懿公主,立廟洛陽,葬於南陵。取甄后從孫黃與之合葬,追封黃為列侯,為之置後,襲爵。帝欲自臨送葬,又欲幸許。司空陳群諫曰:“八歲下殤,禮所不備,況未期月,而以成人禮送之,加為制服,舉朝素衣,朝夕哭臨,自古以來,未有此比。而乃復自往視陵,親臨祖載!願陛下抑割無益有損之事,此萬國之至望也。又聞車駕欲幸許昌,二宮上下,皆悉俱東,舉朝大小,莫不驚怪。或言欲以避衰,或言欲以便移殿舍,或不知何故。臣以為吉凶有命,禍福由人,移走求安,則亦無益。若必當移避,繕治金墉城西宮及孟津別宮,皆可權時分止,何為舉宮暴露野次!公私煩費,不可計量。且吉士賢人,猶不妄徙其家,以寧鄉邑,使無恐懼之心,況乃帝王萬國之主,行止動靜,豈可輕脫哉!”少府楊阜曰:“文皇帝、武宣皇后崩,陛下皆不送葬,所以重社稷,備不虞也;何至孩抱之赤子而送葬也哉!”帝皆不聽。三月,癸酉,行東巡。

吳主遣將軍周賀、校尉裴潛乘海之遼東,從公孫淵求馬。初,虞翻性疏直,數有酒失,又好抵忤人,多見謗毀。吳主嘗與張昭論及神仙,翻指昭曰:“彼皆死人而語神仙,世豈有仙人也!”吳主積怒非一,遂徙翻交州。及周賀等之遼東,翻聞之,以為五溪宜討,遼東絕遠,聽使來屬,尚不足取,今去人財以求馬,既非國利,又恐無獲。欲諫不敢,作表以示呂岱,岱不報。為愛憎所白,復徙蒼梧猛陵。

夏,四月,壬寅,帝如許昌。

五月,皇子殷卒。

秋,七月,以衛尉董昭為司徒。

九月,帝行如摩陂,治許昌宮,起景福、承光殿。

公孫淵陰懷貳心,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