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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沾點火就著,沾點事就慌張,這能做老闆娘嗎?”

曉萱白他一眼,不說話了。

林立志繼續說:“就拿子媛這件事來說,你沒看出那個吳安成就是不想離婚嗎?還一個勁地用上法庭要挾人家。沒聽到人家說嗎?上法庭也無所謂。那吳安成才是真不在乎了,當一個人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就是最強大的。其實這些也說明一點——無論他做了什麼,他還是愛子媛。”

“呸!”曉萱做嘔吐狀,“他也配提愛?”

林立志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愛沒有配不配的,難道男人在外面摘了野花就是不愛自己老婆的證明了嗎?那可未必,真正聰明的女人要學會原諒。所以你不應該一門心思地支援子媛離婚,不是有句老話——出一門進一門,可不是件容易事。”

“上帝呀。”曉萱的十個手指全插入頭髮裡,“都這樣了還不離婚?讓子媛做大,子芳做小嗎?這是你們男人的邏輯?”

“胡說什麼?倘若安成真愛子媛,一定會想辦法安置一切。”

“安置?怎麼安置?生下孩子,他們抱養,還是乾脆讓夏子芳打掉孩子?怎樣都不是人應該做的事。哼,畜生吳安成。”

林立志透過反光鏡看到曉萱臉蛋紅紅,梗梗著脖子,儼然一副備戰狀態。他不由得咂咂舌,自嘲地笑笑,說:“你說的對,你都對。”

曉萱聽了這話,得意地笑了。

林立志卻又話鋒一轉,說:“你比我經的事兒多,遇的人多,吃的鹽多,過的河多……所以你說的都對,誰要說你說的不對,誰就比你還白痴。”

“這話聽著不像是在誇我呀!”

“當然是在誇你,難道還是在誇我自己嗎?”

曉萱知道他是變相妥協,也不再爭論,只衝他翻了個白眼兒,心裡卻莫名地有種幸福感,越來越覺得和林立志在一起是輕鬆而快樂的,他總能在她渾身的刺兒剛剛伸出來的時候,給她裹上一層防刺衣,她可以任意地刺那衣服的裡兒,得到釋放後又自然地把刺縮回去,而不會真的刺傷誰。

曉萱默默注視著林立志,想大概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吧,與相貌無關,與金錢無關,與情色無關,而是一種徹底的把持,對再刁蠻的女子也可以輕鬆化解的把持。

下雨了,幸好已經到家。

子媛果然醒來了,呆望著他們,眼裡是空洞的迷茫。

雨天裡,一切更加寂靜,只有雨點落在樹葉上的聲音,淅淅瀝瀝的,令人聽著心碎。那大概是宇宙的心音吧,也在哀哀地泣訴。

窗外的雨聲緩一陣緊一陣的,聽著像戰場上金鼓般雄壯,錯錯落落似鼓槌敲著的迅速,又如風兒吹亂了柳絲般的細雨,只灑溼了幾朵含苞未放的月季花。

子媛還是第一次見到林立志,又是在這樣混沌且混亂的狀態中,她真感到無地自容,雙手掩了臉。臉很熱,燒灼著手,燒灼著心。

“林立志,你快幫我們想想該怎麼辦?”曉萱用胳膊肘杵杵他,“別辜負了我們對你的信任呀,我可是一直吹噓你比我都聰明的。”

林立志撫撫她的頭髮,之後若有所思地說:“說實話,子媛,我從不喜歡過問朋友的私生活,可你是曉萱的好姐妹,我就想真誠地表明我的看法——婚不能輕易離。而且以我的觀察,吳安成的確不想離婚,只是他很愛面子,不肯放下自己,才用這樣苛刻的要求來達到讓你放棄離婚的目的。”

子媛望著他,滿眼的疑惑。

曉萱嘟囔著:“讓你幫著出主意,去對付姓吳的白地瓜,你倒說了些什麼呀!”

“曉萱,”林立志很嚴肅,甚至有點嚴厲地盯著她,“我比你們多了十幾年的閱歷,在你們需要我為你們想辦法的時候,勸子媛去爭取和把握自己的婚姻,當然有我的道理。還是那句話——進一個門,出一個門,都不是容易的——尤其對女人。”

林立志的話很簡練,也很簡單,語氣中彷彿有不容分辯的堅定,甚至有一種空曠遼遠的意味。既扼制了曉萱的躁動,也讓子媛若有所思。

“你們想想子媛現在的處境,她沒有了孃家,也可以說沒有了親人,作為朋友,我們也只能幫她一時,既然吳安成捨不得子媛走,我們何妨再給他一次機會呢?是,他傷害了子媛,但他這樣執意想留下子媛,我們就可以肯定他對子媛的感情基礎是很厚重的。只要子媛願意原諒他,他會懂得怎麼去減低傷害,挽回影響。”

見曉萱和子媛都在用心聽,林立志接著說:“子媛,你也不要覺得這樣做傷害了你姐姐,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