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童話 裡,還知道什麼!”
“冰蕊顯然不知道,所以等著她的主宰來告訴她!”
夏竹昂然回應。
殷燦很快回答:“她怎麼不知道?我早告訴過她我的計畫了!是她自己不用心!我 正在進行的一件大事關乎殷家事業的興衰存亡,她怎麼不知道?”
“你在怪她?你不愛她了?”
她問得更直截了當。
“這怎麼可能!我對她說過,也證實過,她是我生命的志業之一!”
殷燦滿臉慷慨凜然,叫夏竹看了不禁又對冰蕊心生豔羨起來,但她仍是說:“有這 麼崇高、這麼偉大、這座重要嗎?愛情對很多男人來講,只是人生中的過場戲!”
“對,你又讓我看見了你們的危機意識!難怪冰蕊要這麼惶惶不可終日,連你這個 精神領袖都這樣想,她怎麼會有信心呢?”
殷燦又回覆了自負,說教似地再告訴她:“她需要一個健康、積極、樂觀的健康顧 問,而不是陪她一起疑神疑鬼的胡塗軍師!”
夏竹聽了只是睜大眼睛,無詞為繼!
是的!她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推翻不了他的振振有詞!否定不了他的大丈夫氣概 !他什麼也沒做錯,只怪她們女人家心胸和眼界都那麼狹小、淺短!
她不知該恨他、怨他,還是該更激賞他、更愛慕他!
“也許,你比冰蕊更適合一個企圖心旺盛的男人!”
驀地,他竟然說了這麼一句。
她迎近他目光的注視,縱然是無懼無畏的頑強,也難免流溢位一股溫柔的情怯,而 這些,全被他犀厲的雙眼逮了個正箸。
她頑倔地抗拒著、掙扎著告訴他:“你需要關心的是冰蕊,你的妻子。”
“我知道。而你更需要關心的,是你自己。”
他像一個主宰、一個君王一般告訴她。
他送她回到公寓,那條曾經為冰蕊踩卜無數腳印的浪漫街巷。
初戀的灼熱躍動的心情又回到他心上來,而身旁是另一名他尚未開啟心窗的嶄新女 子。在她進門的那一刻,他又告訴她:“多關心你自己,你才是一朵真正的玫瑰!”
他的臉靠她極近,他的氣息吹暖她的鼻尖。
她以為他要吻她。那麼,她便可以向全世界證實,他不過也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壞蛋 ,她不幸言中,從此擺脫暗戀的痛苦和罪惡……然而……如果是這樣,那麼冰蕊呢?
她還沒來得及結束自已的綺思遐想,他卻已開口向她這再見:“晚安,我到此為止 !”
他果然是一個自持自重,真正精明的大丈夫!
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為冰蕊稱幸,卻為自己惆悵!
他分明是蓄意挑逗自己,總是對她傳達些什麼……然而,他卻屢屢不著痕跡而只留 她無盡的餘音嫋嫋!
他的確是一個高手!他的唇沒有落下來,卻已用多情的眼神吻上了她的唇、她的靈 魂、她身心中最飢渴的部分……
第七章
她回到了只有她一個人住著的公寓內。
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為什麼不離開這裡?為什麼要獨自留卜來?
度過了無數寂寥的夜晚,現在,她第一次向自己提出了這個問題。
像是一齣戲已經結束了。道具似的桌椅還擺在那兒,不多久便會被搬走,然後窗簾 被逐一放下,燈光全部扭熄,所有的人都走光,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地板,四面空蕩蕩 的牆,相對默唱著曲終人散的終曲……為什麼自己還不走?因為還沒有到曲終人散的時 候?
是的,她還留戀著。這屋裡曾有的,蝶茵和冰蕊留給她的光亮和溫暖。
她疲倦地在大沙發上坐下,撩開越垂在臉上的頭髮。
四下靜悄悄的,靜得讓她擔心又要聽見從蝶茵房間傳出的任何聲響。
你要RELAX……放鬆你的身體……啊——小戈!小戈——蝶茵的喘息、彈簧床的翻 動、戈承堅的呻吟……;似真似幻的在夏竹的耳膜內飄遊、泅動、深沉。
從另外一個房間,她也彷彿聽見冰蕊的沉吟、殷燦的喘息……一陣陣躁熱焚炙著她 ,寂寞的顫慄、原欲的焚心烈火,都只為適才殷燦那多情眼神的挑逗、男性氣息逼人的 偎貼……愛情,在蝶茵和冰蕊像吃飯一樣理所當然,不像她,卻是一種犯禁!只因為, 她不是愛情的信徒!
然而,她不得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