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糾纏許久,就像吸血鬼把她的氣血全都吸盡了,她才有氣無力地掙扎出一聲: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說什麼嘛?”
他的嘴唇像吸盤一樣牢牢吮在她的乳溝問,含糊不清地繼續打述糊仗。
“說我在任何時候在任何地方可以找到你。”
“唉!”
他百般無奈嘆一口氣,從她胸前抬起頭來,替她拉正了上衣,不情不願地說:“不 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告訴你反而讓你自尋煩惱!我又不打卡上班,怎麼知道我今天下午 在哪裡?明天上午在什麼地方?隨便一個通告,我就得把自己擺到任何一個坑裡去!你 叫我怎麼告訴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我不管!你有幾個鬼地方可以混,全部告訴我!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算我的造 化!不然,你去弄一個CALL機或行動電話,我要隨時知道你在哪裡?”
“你乾脆拿條狗煉把我拴起來好了!這麼不信任我,那你呢?我怎麼辦?”
“沒錯,我早說過狗煉最適合你!你到底就不說?”
她鐵了心要問出一個端倪,不肯放過他。
一好!這麼死心眼就隨你去!“
他不得不投降,告訴她幾個難兄難弟的電話號碼、他表演的餐廳和PUB、他去找靈 感和修心養性的地方、幾個練歌排演的地點……“今天晚上你在哪裡?”
“漁夫碼頭吧,我是說”也許“。”
“什麼時候回來?”
“兩三天吧,還有什麼要問的?老婆?”
他唉聲嘆氣求饒,以重獲自的姿態離開了她的房間,她在窗邊看著他穿過樹蔭、大 步快走的身影,愈覺他的神秘和詭異。
他給她很多很多激情、很多很多狂肆的歡樂,只是從來不給她安全感,就如同現在 給她的,許多不確定的答案。
深夜在百貨公司收了工,她跑到市區的那間叫漁夫碼頭的PUB去,試著發現他的蹤 跡。
正在表演的BAND根本沒有他。
她不喜歡喝酒,為了探問他的種種,她不得不坐上吧檯又點了一杯酒,以便和調酒 師搭訕。
“戈承堅不是在這裡做秀嗎?”
“有時候他會來。他們的BAND是一個游擊隊,人換來換去,不過水準都不錯。”
中年酒保告訴她。十一點的PUB生意正好,酒保都很忙,但仍舊耐心和客人有一句 沒一句搭談,這也是他們的附帶服務之一。
“他們表演到幾點?”
蝶茵看著那個重金屬格調的樂團又問。
“到十二點。”
“十二點以前戈承堅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