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南,爸爸開石頭被炸死了,媽媽有風溼病,弟弟妹妹上學沒錢。我是趙總從長沙帶過來打工的。”

鄭天良發現這個王月玲比自己的女兒清揚還小一歲。他咬了咬牙,將包裡的四百塊錢,掏出來全都給了她。王月玲說:“謝謝先生,我有工資,趙總不許我收先生的錢。”

鄭天良說:“你拿著,不要對趙總說就是了。”

王月玲吃驚地看著鄭天良,忽然說了一句:“先生,您穿上衣服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你。”

鄭天良說:“你不要亂說,我從來沒上過電視。”

王月玲有些興奮了:“真的,我在《合安新聞》上看到的就是你呀。”

鄭天良說:“你看錯了,以後不允許再幹這種事了,知道嗎?”

王月玲點點頭說:“趙總說這是我的工作。”

離開紅磨坊,趙全福送鄭天良回家,鄭天良對趙全福說:“老趙,我可告訴你,如果你要是再讓王月玲做這種事,就不要怪我跟你過不去了。”

趙全福說:“老闆,我知道你不會做那種事,但我的客人需要呀,沒辦法。你要是不讓她做服務員,我就讓她換一個工作。我聽你的”

鄭天良說:“你在縣城不是有一個倉庫嗎,讓她在你的倉庫當保管員怎麼樣?”

趙全福說:“老闆憐香惜玉,真是大恩大德之人。你看要不要在縣城給她買一套房子?”

鄭天良說:“這就不是我的事了,隨你的便。你付出一套房子都不能償還對人家的傷害。”

20

車子在縣政府大院裡劃了一個弧線,停在鄭天良家門口,在鄭天良掏出鑰匙開門的同時,趙全福又塞給鄭天良兩條煙。

夜已經很深了,縣城淪陷在夢中,夢中的人們過著無比幸福的生活。

這一年夏天天熱得有些過分,縣城道路兩邊的樹從早到晚卷著葉子以儲存維持生命的最後的水份,一些進城的驢車咕吱咕吱地從大街上輾過,大街上就留下蒼白的車印和一縷淺淺的灰煙,驢的舌頭吐出來拖在夏天的陽光下,喘息聲粗重而焦渴,驢消極怠工,主人於是從車後舀一瓢水給驢喝。中午時分,大街上已沒有行人,商鋪的主人們有的坐在吊扇下喝茶抽菸,光膀子搭一條毛巾不斷地抹汗,有的就趴在櫃檯上睡覺了,他們的嘴裡情不自禁地流出了一串列埠水。

這個悶熱而寂寞的中午,鄭天良和沈一飛、沈匯麗、於江海先後來到了趙全福城郊的“紅磨坊”。今天是沈匯麗做東請鄭天良吃飯,她邀請的幾個人都是鄭天良這條線上的人。

鄭天良是先到的,他在趙全福的辦公室裡聊天,趙全福從黑色的真皮包裡掏出一串鑰匙:“老闆,根據你的最高指示,我已經將王月玲小姐調到了倉庫,房子在夢園小區八幢四零六,一百二十平方,花七八萬簡單裝修了一下,家電也配齊了,你哪天有空去看看,這是鑰匙。”

鄭天良說:“這可是你給她安排的,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去看的。再說你跟王月玲什麼關係,不歸我管,我也不會管。”

趙全福急了:“老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要是跟這丫頭上過一次床,天打雷劈,人家才來還不到一個月,我一直是為最重要的客人留著的。你可千萬不要冤枉我。”

鄭天良說:“你說這些話對於我沒有任何意義,我從來也沒有要調查過王月玲是什麼身份和做了哪些事,我只是覺得人家小姑娘是很純潔的,不要學壞了,所以才讓你給她換個工作。”

趙全福說:“所以我就想讓你多教育教育她,不要讓她學壞了,在我身邊,確實很難保證得了她會做什麼不體面的事。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狗改不了吃屎,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鄭天良說:“老趙,你們企業家是享受特權的,我們黨政幹部不能跟你比,所以你不要害我,我也不會上你的當。”

趙全福拍著自己肥沃的胸脯:“老闆,你至今還是把我當外人,我真的覺得活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了,說老實話,我趙全福這麼多年走南闖北將合和做大,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信用和不出賣朋友。”

樓道外面響起了沈匯麗跟於文紅的說笑聲,趙全福趁機將鑰匙塞進了鄭天良的包裡並迅速拉上拉鍊:“老闆,不要再拉拉扯扯的了,讓別人看到不好。”

鄭天良正想將鑰匙掏出來還給趙全福,沈匯麗已經進來了。沈匯麗雖說三十多歲了,但她經過幾年的商場磨礪,非但沒有衰老,反而更加風韻迷人,臉上的化妝恰如其分,眼睛裡瀰漫著萬種風情,目光反射出燙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