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這樣,即使很快被人發 現,也不至於立即召來很多圍觀的人,也不至於立即將訊息傳出,更不會在街頭小 報上立即出現他醜陋的、可怖的照片……
……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受不得“窮”,耐不住寂寞,是趙義同最大的弱點。
第八章 送禮不如送“花”
一
趙義同摸了摸已經裝進風衣兜裡的那支手搶,正準備下決心自裁時, 突然,他的手觸到一件硬物——這是一個用黃金鍍面,鑲著兩顆綠寶石的 打火機。他想隨手把打火機扔掉。可是,耳邊好象又響起一聲清脆嬌柔的 聲音:“扔了它,不就等於把我也扔掉了嗎?”
趙義同恐怖地閉上了眼睛——他想使自己安靜一會兒,他不能帶著恐懼、慌亂 的情緒去死。有人說:那樣死法,來生都沒好日子過。雖然,對人是否有來生,趙 義同沒有仔細研究過,但由這句話來看,恐懼、慌亂而死,是很不幸的,趙義同還 不是很不幸者,至少現在還不是,法律還沒有將懲罰之劍刺向他。他有些後悔了, 為什麼不能是另一種死法——弄點安眠藥帶到身邊……現在是晚了,他害怕回去就 被戴上鐐銬……
於是他將手伸進風衣兜裡,正準備掏槍下決心自裁時,突然,他的手在兜裡觸 到一件硬物,憑感覺他知道那是個打火機。這個用黃金鍍面、鑲著兩顆綠寶石的打 火機伴隨他已經二年多了,於是,他伸手把它掏了出來,仔細地又看了看,想隨手 把它扔掉,可是,就在這一剎那,耳邊突然響起了下聲清脆嬌柔的聲音:“別扔掉 它,扔了它,不就等於把我也扔掉了嗎?你還記得這個打火機是誰送給你的嗎?……” 他聽出來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是一個曾經令他迷惘而又心醉的女人聲音: 兩年前7月的一天,對趙義同說是平常但又不很平常的一天。說平常,是因為趙 義同對豔遇的事經常碰到,就像吃頓家常便飯似的那麼容易;說不平常,是因為這 一天碰到的女人對他來說又很不平常,因為這女人不同於一般的只會與他交歡的豔 女。這是一位不僅外表漂亮迷人,而且是一位有一定文化藝術修養、懂得男人心理 活動的女人。
南郡的7月驕陽似火。一天下午,趙義同剛從南郡城建集團。南郡新大都飯店、 南郡新世紀飯店等單位檢查完資金使用和週轉情況回來,路上他的BP機響了:當他 開啟BP機的顯示屏閱看時,只見上面打著這樣幾行字:楊倩女士晚8點在“天上人間” 歌舞廳請您看演出,請務必準時到。趙義同看後,嘴角掠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 笑。
“天上人間”歌舞廳是省城一家規模很大、裝置齊全、現代化的大型舞廳。一 般情況下,除了正常的歌舞晚會外,晚上10點後還要舉行夜總會。 晚上7點30分,趙義同坐著他的黑色奧迪高階轎車由東向西駛去。 來到“天上人間”,趙義同在幾位豔麗的小姐攙扶下,進入一間包廂。 演出間隙,一條黑色的倩影急速地竄到臺旁的樂隊後面。旋轉的五彩燈,映照 著一張妖媚風騷的鵝蛋臉。這女人看上去約有四十一、二,身著一身與實際年齡不 相符的淡黃色薄紗超短裙,腳蹬一雙乳白色的高跟涼鞋,臉上塗著厚厚一層高階增 白粉蜜。她就是下午用BP機呼趙義同的南郡市一家叫“野貓”啤酒屋的女老闆—— 楊倩。
“野貓”啤酒屋的女老闆是一隻名符其實的野貓,但臉上厚厚的高階增白粉蜜, 依然掩蓋不住她的實際年齡,遇到了趙義同,則是遇到了“餓貓”…… 二
正當趙義同將手伸進楊倩的短裙裡時,服務小姐推門送“龜參湯”來 了。
楊倩輕輕推開他的手:“老領導,這裡不方便,一會兒我領您到一個 非常舒適的地方,讓您高高興興地銷魂一夜……”
楊倩認識趙義同已經多年。她原在市政府工作,是臨時從其他區縣抽調來幫忙 的普通的幹部,後來在“下海”撈錢的年月裡,她憑著自己的美貌(那時她還年輕) 和高層人物社會名流的關係,在社會上闖蕩了幾年,開始積累了一些“資本”。再 後來,由於她涉嫌販賣假幣,被公安機關拘留了15天,她便決心找個硬的靠山。天 遂其願。
有一次,楊倩在紅色劇場看演出時,偶然遇到了趙義同,
演出結束後,楊倩死磨硬泡地纏著趙義同要請他吃宵夜。無奈,趙義同只好答 應。於是,楊倩拉他鑽進了自己的高階“皇冠‘車內,由她親自開車到東門一家老 字號的燒麥店,由楊倩作東,除了吃南郡傳統風味的燒麥外,她特意給趙義同點了 幾樣他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