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趙麗紅已經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三陪小姐”了,她明白,別看那個許“局長” 表面裝得像正人君子似的,其實她早看出來他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今晚上他肯一 下子就丟擲那麼多的現金,還不是為了要玩她?她自己也盤算和思謀了一下,自己 既然已經接受了人家那麼多的錢,就得陪人家玩、陪人家睡,“等價交換”嘛,還 有什麼好說的?於是,她笑吟吟地接過許“局長”的話茬說:“許先生,看您吞吞 吐吐的,‘不過’什麼?您說嘛!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這也是幹‘我們這 行的’應該做的……”

那位許“局長”沒想到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他的要求,於是 他又假裝斯文地說:“其實,也沒啥。不過,我想找個地方讓趙小姐再陪我喝兩杯 咖啡,不知趙小姐能否賞個臉?”

趙麗紅心裡明白,他所說的“找個地方”和“再陪他喝兩杯咖啡”的全部含義。 於是她將那兩捆價值十幾萬元人民幣的日元和美金裝進一個小提包裡,含著笑歉意 地說:“許先生,對不起,請您稍候,等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就跟您走……”說 著,只見她拿著提包,出了包廂,徑直朝“三陪小姐”的更衣室走去。 進了更衣室,趙麗紅迅速開啟屬於她自己的一個小小的鐵皮櫃,將裝有價值十 幾萬元人民幣的手提包放進去,然後鎖好,又回到原來的那個包廂。 趙麗紅隨著那個許“局長”出了夜總會的歌廳大門。她招手要了一輛藍色桑塔 那計程車,在許“局長”的指引下,大約二十多分鐘時間,桑塔那在一幢灰色的磚 瓦結構的二層小樓前停下。

許‘局長“掏錢付清車費。

下車後,趙麗紅才發現這幢灰色、破舊的二層小樓門前接著一塊“×××招待 所”的木牌子,從這座樓的破舊程度看上去,大概是文革後期蓋的,至少也有二十 多年了。

一進了樓道,趙麗紅就覺得有一股腐爛的發了黴的惡臭迎面撲來,只見走廊裡 骯髒不堪,西瓜皮、廢棄的塑膠袋、空煙盒、甚至女人用過的衛生巾等垃圾比比皆 是。趙麗紅捂著鼻子,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左一腳右一腳地儘量注意躲避著那些骯 髒的垃圾,即使這樣,當她快走到二樓的樓梯口時,仍然被腳踩著的一塊西瓜皮 “叭嘰”一下摔了個跤。趙麗紅掙扎著自己要爬起來。走在前邊的那位許“局長” 聽到響聲後,忙轉過身來伸手攙扶趙麗紅站起來,嘴裡不停地解釋著:“這樓的質 量差,衛生條件也差點,我是昨晚上才從‘黑河貴賓樓’搬到這裡來,主要圖這個 地方距火車站近……真不好意思,一進樓就讓趙小姐跌了一跤,都怪我只顧自己走 路,忘了照顧您了……”

趙麗紅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只跌了一跤,也沒磕著、碰著,許先生不必客 氣……”

趙麗紅雖然這樣說,但剛才摔的那跤也確實不輕,因為她腳下穿的是高跟鞋, 腳脖子被崴了一下,頓時紅腫起來;又因為她從夜總會出來時,臨時換了一身淺黃 色的超短裙,摔倒後,贈了一身紅色的西瓜瓤,使她非常懊喪。但懊喪歸懊喪,自 己已經收了人家那麼多錢,不“出臺”(這是歌舞廳裡的暗語:在歌廳的“卡拉OK 包間”裡只陪客人唱歌、跳舞、喝酒、吃飯,被稱為“坐檯”;凡曲終人散後,又 隨客人外出去陪宿,被稱為“出臺”)說得過去嗎?人家能答應嗎?她只想到了要 去的那個房間後,趕快讓那位“局長”“盡興”,自己也好趕快離開這個骯髒的地 方。想到這裡,趙紅勉強地笑了笑,說:“沒啥、沒啥,許先生前邊繼續帶路,我 注意點就是了……”

上了二樓往左拐,進了一間狹小的客房。趙麗紅被許“局長”領進客房後,她 一看這房間裡的髒亂程度比走廊裡強不了多少:屋裡的陳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張綠 色的鐵焊管雙人床、一張三屜桌和一把破舊的木製椅子外,幾乎什麼都沒有。床上、 地下亂糟糟的,最使人心驚肉跳的是,在雙人床鋪底下竟有一隻碩大的老鼠正在旁 若無人地躥來躥去尋覓食物;牆角旮旯佈滿了灰塵……總的來說,這個所謂的招待 所、比舊社會的“雞毛小店”強不了多少……

趙麗紅進屋後,被這屋裡的一股黴氣嗆得於咳了兩聲,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一 個念頭在她腦海裡閃現:那位許“局長”口口聲聲說自己在佳木斯工商局如何如何 有地位,在國外又如何如何有腰纏萬貫的企業家親戚,而且臨來時又慷慨解囊一下 子掏出兩捆價值在十萬元以上的鉅額外幣,為什麼要住在這如此骯髒不堪的、低階 的招待所裡呢?這裡雖說距哈爾濱火車東站很近,但住在市區的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