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騎矛,現在戰場上已經是聽不見什麼傳令的聲音,只能是看訊號來號令了。
他手中的騎矛斜向下,重騎紛紛策動馬匹,緩緩向前,人穿著全套鎧甲,馬匹身上披著毛氈,加上武器,重量也是驚人,奔跑顛簸,鎧甲結合部分碰撞,踏地的馬蹄聲也是沉重無比,漸漸地,重騎兵佇列的聲音壓過了戰場上其餘的動靜。
從大軍的右翼斜向穿插,實際上留給騎兵加速的距離沒多長,但這已經有足夠大的衝擊力了。
更重要的是,重騎兵的動作讓本就是攻不進去的女真步卒陷入了極大的混亂之中,明軍的騎兵一直不動,他們還以為要投入和左翼的騎兵對抗,卻沒想到還是用來攻打這邊的步卒。
馬三標騎馬衝在最前,他從來都是重騎兵佇列中的箭頭,他能看到在慌亂的女真佇列中有人張弓搭箭朝他射過來。
箭射的很準,並沒有取巧朝著只漏一個縫隙的頭盔,而是向著馬三標的胸口射來,馬三標甚至沒有伸出武器去撥打,只是微微側身,箭頭碰觸到盔甲上,碰的一聲大響,可只不過在板甲的胸鎧上打出一個凹痕,馬三標身子微微向後仰了下,隨即恢復到了正常。
看著人馬披甲,高大無比的重騎衝到自己跟前,女真兵卒都是下意識的側身閃避,不敢正面對抗。
可馬匹畢竟速度要比人快很多,一個人閃過去,在這樣密集的陣列中,第二個、第三個就躲不開了。
馬三標的騎矛卸下,手是虛握,有手臂夾住,刺中下面的女真兵卒之後,那個女真兵卒儘管身上穿著棉甲,可還是被直接貫穿,人馬合一巨大的力量沒有消退,直接把人撞的飛了起來,砸在後面的人身上。
這一衝,女真人的佇列徹底垮了,所謂熱刀割牛油,沒有任何阻礙的一劃而過,就是這樣的狀態了。
重騎直接將女真步卒的陣型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