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希望能問問娜達莎。拉扎羅娃,看她是否花掉了那10盧布。但我瞭解她的性格,還是不問為好——可能她又把錢給了別人。我知道,這很可笑,但到我手的錢我總是注意上面有沒有寫字:“電話——2。40,房租——2。50。”你們要注意,沒準你們會碰到它。
故事之十
女秘書愛麗什卡講,說的是一隻叫盧布裡克的小貓和一個丟了一盧布的男孩。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時我還在上中學。我爸、媽和姐姐都工作。家裡分給我的任務是做作業,採購物品,另外還得去洗衣店、修鞋鋪或幹其他一些零碎活兒。我簡直是一個家庭小主婦。我們的生活是幸福的,但需要精打細算。我媽媽每天給我留一點錢作為家務開銷,晚上我得報賬並把剩下的錢交給她。
一天,我出去買麵包。麵包店就在我們家附近,快到店門口時,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在哭。
“你為什麼哭呀?”我問他。
“我丟了錢……”
“那哭什麼,回家去,告訴你媽媽是怎麼回事,下次注意別再丟就是了。”
我可憐這男孩,但也頗為得意,我買這麼多年東西從未丟過錢。可男孩子卻那麼馬虎。
我把麵包帶回家,然後又出去修鞋。路過麵包店時見那孩子還在那兒。已經是十月了,外邊挺冷的。他用手抹著眼淚和鼻涕,看來凍得夠嗆。
“你怎麼還站在這兒?快回家吧。不然會凍壞你的。”
“我回家了,我媽媽讓我再回來,找不到錢不許回去。”
“你丟了多少錢?”
“一盧布……”
“一盧布?。真是個小傻瓜。”
說完我就去修鞋店了。我在那兒排隊排了一個小時,回來的路上見那小傢伙還站在那兒。他已經不哭了,只是凍得發抖,一雙凍僵了的小手縮在袖子裡。
“天哪,回家吧,看你還在這兒我都受不了了。你媽媽不會殺了你。”
“我知道她不會。因為我丟了一盧布,她也在哭,我怎麼能回家呢?”
我回了家,但怎麼也放心不下那個孩子。如果我有自己的一盧布我會送給他的。但我只有為家裡買東西的錢,剩下的三盧布去洗衣店還要用,我沒辦法幫助這個小男孩。
我把髒衣服捆成一捆就拿著出去了。他還在那兒。
在洗衣店,我坐著排隊,一邊想著學校的事情,把那孩子差不多給忘了。突然聽到附近有人吵架。一位排隊的婦女火了:“我在這兒等一個多小時了,你們怎麼這麼慢?”
服務員一邊把一捆要洗的衣服使勁扔到牆角,一邊高聲回敬道:“那你來幹這拿30盧布的工作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快。本來一個班應該有兩個服務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手不夠,我有什麼辦法?”
她繼續拿著棍子在髒衣堆裡挑來挑去。我想:要是那孩子的母親也掙這麼點工資怎麼辦?那樣的人一定很多。要是那孩子丟的一盧布是他們最後的一盧布呢?我開始真的同情這孩子了。
輪到我了,我交了衣服並付了錢,還剩下一盧布半。我做出了決定:如果他還站在那兒沒回家,我就給他這一盧布,然後再想辦法補上這個空缺。媽媽沒準兒會同意把剩下的錢給我以獎賞,我從未丟過錢。
是的,他還在那兒,可憐的小傢伙。天黑了,我幾乎看不清他了。我走過去,嚴肅地把錢遞給他:“這一盧布給你,別哭了,快回家去吧。你媽媽會不放心的。”
沒想到他又哭了,他不要我給的錢。
“怎麼了?”
“媽媽不讓我向生人要錢,因為是我丟的,我必須自己找到它。”
“噢,這不是你要的,是我給你的。”
“我不能要,那不是我的錢。”
“那你就告訴你媽,是你在地上找到的。”
“我也不能說謊。”
他哭的聲音更大了。怎麼辦?我挨著他站著,自己也哭了。
“你是一個大姑娘,為什麼也哭呀?”
“因為我為你傷心。”
我倆站在那兒,抽抽搭搭地哭著。後來我突然想起一個主意。“我知道你能做什麼。我帶著一大捆衣服站在這兒挨凍,這都是因為你。我的手已凍僵了,看,我沒戴手套。現在我要你幫我把衣服帶回家,不用你幹別的。”
“好吧,我幫助你。”
我倆一人拽一頭把那捆衣服帶到了家。我掏出那一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