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咧咧地:“免啦免啦,哪有女人請客的道理?”我捉他的短襟連忙說:“那我就白撿你便宜咯?”他訕訕地說舉手之勞,不成敬意,然後話語一轉:“我手上有一個案子,你能不能再給我弄幾個記者來?”
我心裡苦笑,我以為這男人能大方到哪裡去呢,粘他一杯湯羹都要來與我要賬。這世道餛飩,官官相衛,不過是你利我用的關係,真是應了書裡寫的那句話: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益來往。地說我自己嘆自己搖頭:“我盡力而為。”陳律師滿意地收線。
鴻門淫宴
夜班編輯部的老大姓廖,1米60的個頭,長得尖嘴猴腮,雙眼暴突,奇醜無比,快50歲的人穿著打扮卻十分的潮流,夏天T恤牛仔,冬天大紅色的休閒外套,看人的表情像發春的公豬,淫咪咪的,天天在網上徵婚泡小妞,QQ還換了一個文嗖嗖的年輕頭像,年齡改到了31歲,未婚有房,吟詩作畫。和小姑娘談感情說人生,風花雪月,兒女情長,情書寫了一籮筐,就想有個內外兼修的氣質美女來做情人,也好找回年輕的心。前幾年廖編玩網路的積極性相當高,但效果不佳,和網友見面當場就被拍死,玩群聚會老是被冷落,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稱心的小丫頭,沒想到在賓館竟然被一群人衝進來以*為由,敲詐恐嚇。於是,他開始吃起了窩邊草,在報社裡一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就流口水,想方設法搞曖昧。前陣子報社裡有3個新人入職,都是持證的女記者,個個長得水靈漂亮。廖主編主動去和社長要人,屬下有7個編輯還說人手不夠,爭取一次不行就天天爭,比鬥地主還頑劣。社長沒辦法就派李紅麗過去,沒幾天她就辭職不幹了,表面對人事說編輯工作不適合自己,背地裡是什麼原因大夥心裡都清楚,李紅麗那長腿大胸的美人,不被廖編這隻死蒼蠅亂淫也意淫。
我主動把廖主編請上酒桌,晚餐訂在國際酒店的西餐廳,每人要了椒鹽牛排,還有一瓶12年份的紅酒。廖主編喝了幾杯,醉眼惺忪地與我海闊天空地吹牛皮,把自己吹噓得一望無垠。先說自己能力非凡,交際甚廣,三教九流,名流學派,都會與他廖某人沾點親戚。接著說自己上知三千年,下懂九萬里,見多識博,商業乾坤盡在他的掌握之中。然後就與我說往事說人生,說愛好,說感情,越說越曖昧,越說越像點破主題。
我足足聽他廢話了一個多鐘頭,待他吹累了,我微笑地給他斟酒,開始出牌:“廖編,你看我剛剛過財經版,好多事情都不怎麼上手,今後還需要您多多擔待。”他笑淫淫地說:“哪裡的話,咱們是共同繁榮,有你才有我。”說著用手輕撫我的手背。我沒敢抽回手,笑容僵硬地看他,胃很不舒服,像吞了一隻癩蛤蟆似的,直犯惡心。我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給他:“我前天聽嫂子說,你家丫頭要考音樂系,鋼琴老師不盡心,收費又貴,所以呢,我今天答應給她介紹了一位省歌舞團的鋼琴老師,教得很不錯,關係跟我也好,我與他打過招呼了,他說按自己人收,一小時就20塊。”
廖編眉開眼笑:“貼心,貼心啊!”他不接名片,反而抓住我的雙肩:“既溫柔又漂亮,難怪劉軍那麼喜歡你。”我無語了,後背一陣陣涼,心裡痛罵他犯花痴,竟然還吃醋,他斜視我,冷笑一聲說你有稿子要上,對吧?我微微點頭。他一口回絕,說這是兩碼事,改天我一定會親自酬謝他。我們面面相覷,同時把臉轉向窗外,夜色裡燈火明滅,車流漸行漸遠。我的臉繃得像紙一樣白。他見氣氛不對,拉我靠近,手指捏著我的手,深情地揉著,笑容猥瑣而*:“要是自己人,什麼都好說嘛。”我的心裡立刻抖起來,一個勁地噁心,忍氣吞聲地對他拋了個媚眼,順從地眨眨眼。他立刻容顏煥發,澎湃起來,猴急地說,“我先過去找地方。”我說我等你的訊息。溫柔體貼地看他離席。
20分鐘後,接到廖編的手機資訊:榕湖大酒店,1368號房。我立刻轉身打車去了錦繡城。
淫色詭夜(1)
錦繡城是家四星級酒店,口碑相傳是市裡的公主第一城,經常有兼職的大學生。所謂公主就是雞,古代稱*,幾年前統稱小姐,後來覺得低俗,就換個名稱來裝高貴,裝檔次,貌似媚態華麗,高不可攀,把外衣一脫都是一樣的姿態一樣的叫聲。前天,我聽政治線的小張說這裡出了人命案,去了十來個記者,均被一一打發清楚,訊息封鎖得滴水不漏。據說錦繡城的後臺很硬,連公安局都不敢來惹事,幾斯記者豈能奈何得了。
我抵達錦繡城的桑拿部總檯,進進出出的全都是肥頭大耳的男人,我一個女子混在其中怪異而刺眼。服務員攔住我,問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