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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中有數。看了看宋蕙蘭的位置,沉思片刻,有“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之感,心裡一陣松。我收拾自己的包,隨手抓了一把紅瓜子,說我有事先走,不打攪你們的春宵美夢。廖編提醒我;“那飯錢呢?”我飛給他一個媚眼:“放心了,我剛才已經結過了。”

我剛剛走到門外,碰到了一個熟人,他主動來個自然熟與我握手,高興得不行。我想了好久才記得他是興市海關的賈副關長,他今天沒穿藏藍制服,我差點認不出他來。

賈副關長樂呵呵地說:“兩年多不見,我們的宋大記者還是那麼漂亮!”我打哈哈地應承:“哪有?我們賈副關長也是意氣風發,寶刀不老啊!”把他樂得滿臉*。賈副關長招呼我過那邊坐,低聲說有事商量,我說我剛剛從裡面出來,您就長話短說,改天再找時間細談。他想了想,一下子說不清,硬拉我進包間。

敬了三杯酒後,賈副關長挨著我,有板有眼地說:“小宋啊,是這樣,過去我們海關都是在興市快報上做文章,太小氣啦,與你們省級報刊沒得比。今年我們爭取要評先進單位,就想能不能在你們日報也發點文章?”我心裡一沉,半天說不出話,持保留意見態度。與這種機關單位合作不但不順手,其中還沒有什麼肥水撈,但,興市海關是我心頭的一塊刀疤,沒有疼也有痕,沒有愛也有情,因此,就不能把話說絕了。我想了想說:“不是不可以,只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賈關長連聲附和:“對對對,需要從長計議。”我起身和他幹了一杯:“這樣吧,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改天聯絡。”轉身回頭媚笑。賈副關長不放過我,硬拉著我再坐一會,主動給我的杯子滿上。我推託說,別,要喝咱下次喝。賈副關長說不行,你那瓶酒要喝完,纏著我不放,就怕我忽悠他,給他畫餅充飢。

我推心置腹地說:“關長啊,這酒喝了我也會給你辦事,不喝,還是會給你辦事,我一個姑娘家你就別難為我了。”

賈副關長聽了很尷尬,哈哈地笑起來:“瞧你們這些作家啊,嘴巴就是厲害,我沒話說了!”

我溫柔地笑:“不厲害,這是實事求是。”

“是是是,美女記者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要聽領導的話嘛!”賈副關長半恭維半諷刺地說,話有點難聽,我沒理他,抓起酒瓶連喝三杯,抹了一下嘴角,揮手說BEYBEY。

出來撞見宋蕙蘭,她驚呼你不是走了麼?我喝得有點醉,滿臉發燙,說遇到了過去的領導,和他寒暄了一下。我想到了廖編,再次提醒她:“廖編是好人,你有什麼難處跟他說!”宋蕙蘭靦腆地點點頭,這時,包裡的手機在震動,我掏出一看是朱輝的號碼,我學重慶話說:“老朱啊,有啥子事?”電話那頭訊號不好,模糊地聽見他說:“內幕爆料有超女來寧城走穴,有沒有心思和我出來釣魚?”

他所謂的釣魚就是去明星住賓館或者是有可能出沒的地方巡崗,架起增倍鏡在一處守株待兔,就想找出點“爆房”事件來寫花邊新聞稿,或者堵到了精彩鏡頭時,識相的明星也會給點餬口錢,多少也不荒廢一夜的辛勞。但做娛記太兇險勞累,徹夜未眠還不說,萬一碰上蠻橫的腕兒還不好惹,這種體力活我向來不理睬,就算他為討個伴兒,有撈沒撈都給300的補助我也不賞臉,誰不知女人晚上不睡覺會老得快死的更快?可今天不同,我的卡放了太多的血,必須得有點碎銀進賬。哼哼哈哈地與朱輝問具體情況,我說:“你在那裡等著,我隨後就到!”打手勢告訴宋蕙蘭說自己先出去。

埋恨結怨

有錢的就是主,掙錢的就是奴。在馬小愛的個人價值觀裡,主顧關係就是這個樣子。

因為給她改稿,我差點沒和馬小愛鬧翻,那妮子看去似乎啥都不懂,卻事事與我刁難,老在雞蛋裡挑骨頭,不給面子,分明就是藉口不想給錢。第一次校稿,她說我不負責修改得不透徹,很多劇情不合理也沒有動過,然後給我注意一下人物的對話,有些地方很不合情理。第二次,她驚呼,怎麼有那麼多的錯別字啊,語病也一大堆。少年的的心理描寫少了,你要豐富一下。第三次,她又有了新想法,說能不能讓結局寫成為一個悲劇?小說中多點倒敘才好。第四次,她還在雞蛋裡挑骨頭,說男主角的名字不好,再想想,還有小說的敘述太多了,顯得不夠生動。我立刻就火了:“你一個狗屁詩人的有什麼資格來評論我寫的小說!”吼完狠狠摔了電話。

對於小說寫作,馬小愛是一個不懂裝懂,眼高手低的人。她寫了半輩子的詩歌,寫過一些劇本,卻一直沒寫小說。我是勸她別操之過急,唯利是圖,文字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