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不可久留,莫若明日一早起身回故籍隱居,那裡山清水秀,自是幽雅安靜,正好養息身體,”王抒點頭道:“洲兒此言極是,便回故里,但有聖詔任用,再出山也不遲。”
世懋道:“要去時,便全家同去罷了。如今朝廷昏潰,我也無意於功名,在那勢利場中周旋。隱身偏居,倒落個安閒自在。”
王抒斥道:“男兒當以功各為重,如何說此混話!便是去時,自留你在京中讀書應試,不可荒廢學業。”
老夫人聽父子言語,只是勸道:“如今相公脫身無事,只是身體太弱,若要去時,須在京中養息數月,特身體強壯時再去不遲。”、世貞只道父親脫身不易,恐日後有禍患,不如儘早離開,又明說不得,藉口道:“如今天氣涼爽,再拖幾日,待天氣炎熱時上路恐有不便了。”
王抒不知世貞心意,只是老年思鄉心切,便道:世貞之言有理,既是要去,可即早動身。“
計議停當,已是雞啼三遍,一家睡下不提。
清晨起來,略吃些早飯,世貞只教草草打點行裝。囑咐世懋與莫成看家,與父母安置兩頂軟轎,便催促上路。這裡尚未起身,忽門人稟報:“嚴老爺來看望老爺,已停轎等候門外。”
世貞道:“爹爹和母親,可以從後園先走,待我接見他後,再去追趕也不遲。”
王抒道:“我乃堂堂正正之人,豈能偷走?況且他來看我,理當出門相見,老夫人也道:”初時託他求情,救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