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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菜,敢煩備辦一些?”

淨玉也不拒絕,喚女童置辦酒菜,待抽身欲去時,呂勝慌忙拱手攔阻說道:“我等相煩半日,甚覺過意不去。薄酒不成敬意,且敬仙姑一杯!聊表寸心而已。”

淨王不坐時便罷了,只這一坐,便生出塌天大禍來。因那呂勝原本是有意慢櫓搖船捉醉魚,初見她置酒便有四分意,如今不去時,便有五分意了。便又道是天寒,招呼兩個役從大杯飲酒。酒至半酣,猛聽得外面傳來一片雪打房簷的聲響,故作玄虛道:“屋頂上哪來動靜,敢怕是那賊偷四處流竄,寒冷不過,也躲這裡來了。”遂命兩個役從到庵外去潛伏察看。

兩個役從遵命去後,屋內只剩呂勝與淨玉兩人,那呂勝見她酒力發作,醉眼乜斜,著了六分意兒,便又滿斟一杯酒,趁遞酒時,挨在她身邊坐了。

見她哧哧嘻笑,已是七分意了。便將話語撩撥道:“仙姑出家幾時了?”

淨玉道:“五載有餘了。”

呂勝道:“仙姑如此惠心,怎入空門受此寂寞?”

淨玉嘆道:“塵世敗俗,好人只不得好報,怎如出家脫去俗念,不受閒事纏繞,受用一爐香,一壺茶,倒落得清閒自在。”呂勝道:“清閒自是清閒,想人生一世,空守寂寞,只把青春付流水,也實在難熬。”

淨玉只嘆口氣,不再作聲。呂勝見她粉面低垂,頗是感傷,暗歎一聲,笑笑說道:“如此冷落之地,夜裡萬一做惡夢時,豈不伯嚇煞人麼?”

淨玉苦笑道:“官人自是多慮,便嚇煞人時,哪個要你償命?”

呂勝復笑道:“別個做惡夢嚇煞,只隨他去,只是似仙姑這般人兒,豈不可惜?。”淨玉被道中心事,只是垂首不語,輕輕嘆口氣。呂勝看她神情,已是八分有意,暗暗竊喜,遂不再問,又勸酒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世事煩擾,人人有本難唸的經,只樂得一時說一時,且將酒澆愁好了。”淨玉雖是心善,原本不是修行之人,只因當年避難躲人空門,受了幾年寂寞,已是打煞不過,便是心中苦楚,也無傾吐之處。今逢呂勝避雪,見他一表人材,極通清理,只將話語同情憐憫,只道是個知音。

說到悽楚時,只暗彈珠淚,不再言語。

那呂勝見她情態,料是火候來到,也不再言語,獨自一懷接一懷飲起灑來,連飲數杯後,故作醉態,啊呀叫一聲道:“果、果是悶酒飲不得,我,我敢怕要醉了。”

說時起身要走,踉蹌幾步,又倒退兩步,咚地坐下,身子一歪時,正倒在淨玉懷裡。

淨玉見他醉倒在懷,一時慌亂起來,連忙呼喚女童,將他攙入後面一間淨房去歇息,到了房內。脫去鞋兒,扶他躺好,又吩咐女童道:“去烹壺好茶與官人解酒。”那呂勝只是裝醉,見到如此光景,已是九分有意,特女童出去時,又欲掙扎起來。淨玉慌忙扶他躺下道:“官人休動,只睡一覺便好。”

呂勝乘勢一把將她摟抱在懷裡,睜眼笑道:“仙姑自當可憐,救我性命則個。”

淨玉欲待脫身,哪裡動得半點,況且三杯竹葉穿心過,一點春情先自開,至此光景,也不覺動情,半推半就,由他脫衣解帶,摟抱作一團,狂蕩起來。

二人一個是色中餓鬼,一個是初嘗甜頭,蜂迷蝶狂,正處妙境,忽隔牆有琵琶之聲,伴有淒涼哀唱,二人聽時,皆吃一驚,停息下來。但聽有女子唱一首《江兒水》道:誤入空門自惱,和衣強睡倒,聽風聲暗泣,雪灑窗寮,任冰花片片飄。……

呂勝低笑道:“又是個空愁的,只是何人?”

淨玉道:“休出聲,隔壁便是徒弟妙玉,端的一個女才子呢!”

二人屏住聲時,又聽她唱道。

舊恨休纏繞,慵將香篆燒,捱過今夜,怕到明朝。細尋恩,這寂寞,何時是了?

想起來,這緇衣,心內兒焦,誤了我青春年少,你撇得人有上梢來沒下梢!

呂勝聽時,忍俊不住低聲笑道:“有其師必有其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

又是個打煞不住的小淫婦兒,只不知她單想哪個?“。

淨玉聽這話,盡是玩弄耍笑之意,哪有半點恩愛,又連自己罵進去了。心裡老大不快。初時意興雖濃,待倉促事畢,悵悵然若有所失,心裡老大不是個滋味兒,有些後悔起來。急待穿衣欲起,偏又被呂勝摟住不放,耍弄第二遭,一時氣急將他推開,下得床來,木然呆坐不知想些什麼,幾顆淚珠,先自滴落下來。

呂勝未能盡興,見她這般漠樣,有些懊喪惱怒,翻轉臉孔罵道:“賊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