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呢?”
秦孝川的兩個助手先是有些奇怪,他們剛才來房間檢查時床鋪還是整整齊齊的,怎麼轉眼之間卻變了樣子了!但二人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不禁對他們這位上司的手段感到十分驚訝。怎麼說咱們也是警察嘛,雖說有時辦事有些調皮,但總不至於像潑皮無賴一樣栽贓害人吧,而且又是個與自己毫不相於的陌生人!但二人知道秦孝川的脾氣,誰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站在一邊聽任秦孝川表演下去。
姚綱也已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完全沒有料到秦孝川會使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他感到這傢伙看來確實對自己怨恨不淺決心找茬報復了。姚綱心裡直冒火,但表面上仍然很平靜,他倒要看看這個打著維持社會治安的幌子實際上盡給社會添亂的傢伙究竟要如何表演。
“怎麼解釋,恐怕您自己最清楚吧?”
“你房間裡發生的事我怎麼能知道呢?”秦孝川理虧但不嘴軟,事已至此,他是決心要把戲演下去了。“你如果不願意在這裡講清,那就只好跟我們到所裡去解釋了。”
“請便吧。”姚綱已完全看透了秦孝川的來意,與他糾纏已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就跟他走一趟,說不定還能增長一些見識呢。連國際上最有名的恐怖主義國家老子也大大方方地,走過幾個,難道在自己的國土上還怕你個小警察不可,姚綱忿忿地想。
下樓來,姚綱讓阿華先回家。秦孝川並沒有阻攔阿華,他還不忍心對阿華整治得太狠了,並且如果他要扣留阿華不跟蒲德威打個招呼不好,對“紫薔薇”的人還是要留一些面子的,一是他用得著他們,二是他們對自己的事也知道得不少,把人逼急了人家往上面給你打個小報告也挺噁心的。
看著阿華走遠了,姚綱便跟著秦孝川幾個人向黃風嶺派出所走去。這一段路是個新興城市的繁華路段之一,有幾家髮廊和小食店通宵都在營業。姚綱在一家小食店前停住腳步說:“各位是不是吃點東西再走,蹲了大半夜也夠辛苦的了。”
經姚綱這麼一說,兩個年輕的助手馬上感到肚子裡咕嚕咕嚕地餓得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秦孝川也有些餓了,但他一時決定不了是不是該吃這頓飯,這好像有點不倫不類。他還從來沒有在押送犯人的路上同犯人一起吃過飯,他一時想不清這樣做是不是違反紀律,但丟面子卻是顯而易見的。
姚綱見秦孝川猶豫不決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說:“如果幾位不餓就請先行一步,我十分鐘後去找你們。”說完便徑自跨進了店門。姚綱才吃過夜宵,肚子並不餓,只是心裡窩著火覺得周身燥熱,想喝杯冰凍飲料,更主要的是想與秦孝川鬥鬥氣。
“吃就吃吧。他吃他的,我們吃我們的,有什麼了不起的。”秦孝川見此情景,也只得帶著兩個助手走進了小食店。幾個人要了幾盤小菜和點心,坐下來一吃就是半個多小時。結賬時姚綱看著泰孝川笑眯眯地說:“秦所長,要是平時恐怕由我來‘埋單’比較合適,但今天我身份有些特殊,如果我付帳怕會連累幾位,所以還是秦所長請客吧。”
秦孝川狠狠瞪了姚綱一眼,伸手去口袋裡掏錢,但姚綱還是搶前一步把賬付了。
到了黃風嶺派出所後,秦孝川開啟一個狹小的房間讓助手把姚綱關了進去。姚綱一看,那是個連條板凳也沒有的空蕩蕩的小籠子,窗子全是油條粗細的鐵棍子,不像人呆的地方,倒像個馴養猛獸的場所;不過,即使老虎籠子恐怕也比這裡寬敞些。姚綱摸了摸腰上的手提電話,心想就他媽先委屈一會兒吧,等天亮了再打電話找人來救他就是了。
沒想到秦孝川也已注意到了姚綱的手提電話,一把搶過來交給了旁邊的助手,說聲姚先生只好先受些委屈了,“咣噹”鎖上門便帶著助手到樓上休息去了。
姚綱這下真有些傻眼了。
第9章 友情的閃電
如果是在敵人的刑訊室裡,他姚綱為了共產主義的崇高理想或許能夠堅貞不屈,視死如歸,好好地表現一番,就像童年時看過的電影裡的那些革命英雄,臨死前也要大義凜然地喊一聲“共產主義萬歲”。
何彬因緊急任務去了香港,原估計僅需三五日的時間,但由於情況發生變化一去就是十多天。他這次去香港,名義上是與貿易伙伴洽談合作專案,實際上是去調查當地一家公司的背景和內幕。
前些時候,有人在境外發現一批有關這個新興城市經濟情報的機密資料,初步確認這些資料是由香港一家稱作“環球諮詢”的商業調查公司高價賣給西方一家新聞媒體,再由這家媒體向外擴散的。而這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