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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住香菸的誘惑,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支來也點燃吸了起來。

兩個助手在各個房間迅速巡視了一遍,返回來對著秦孝川搖了搖頭,那意思顯然是告訴秦孝川他們的搜查一無所獲。秦孝川也已估計到可能抓不到什麼把柄,由於那個愚蠢的助手亂髮訊號,他們在罪犯尚未實施犯罪之前便採取了出擊行動,可謂打草驚蛇了。但秦孝川自幼養成的野牛脾氣使他決不肯就此罷休,他站起身親自走進了姚綱的臥室,他想即使抓不到姚綱現場犯罪的罪證,找到一些他過去的罪證也足可以整治他一番。根據秦孝川的經驗,這些單身男人一般都十分懶惰,十天半月的也不倒一次垃圾,那裡面很可能就有一些他想找的東西。

但是,秦孝川看到的是姚綱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上,廢紙簍裡空空如也連一片紙屑也找不到。他又到姚綱的書房、廁所、廚房等所有能夠進入的地方檢視了一遍,仔細檢視了那裡的垃圾桶,但除去幾片剩菜葉外仍是一無所獲。他沒有想到,姚綱這裡不僅本來就沒有什麼他要找的東酉,而且為了迎接阿華來做客,姚綱傍晚時已將所有房間打掃了一遍,垃圾全都清理出去了。

秦孝川什麼也沒能找到,卻又悄悄溜回姚綱的臥室,趁人不備將床上的被子拉開鋪散在床上,然後才若無其事地走回客廳。

秦孝川不再向姚綱問話,他怕姚綱再說出什麼噎人的話使他在年輕的助手面前丟面子。他轉而對著阿華問話,問阿華姚綱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做什麼的,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阿華都一一做了回答。然後,秦孝川又問阿華自己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在哪裡工作,好像他根本就不認識阿華。阿華不明白秦孝川為什麼明明認識自己還要問這些問題,但她一看到秦孝川那雙寒冷的目光便感到周身發抖,只好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做了回答。

姚綱覺得秦孝川裝腔作勢的表演實在醜惡,他真想一個電話打到秦孝川的上司那裡告他一狀,但此時正是別人酣睡的時候,不便打擾人家,再說秦孝川也還沒有什麼特別過分的行為,忍耐一下把這個喪門星打發走了也就算了。

秦孝川問完話,又讓姚綱和阿華拿出證件來檢查。兩個人把各自的身份證遞給他,秦孝川仔仔細細地檢視著證件,似乎希望從中看出什麼破綻。但那兩張薄薄的塑膠片雖說製作得相當粗陋,但卻是貨真價實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居民身份證,根本沒有什麼破綻可找。

秦孝川又讓兩個人出示“暫住證”。“暫住證”是這個城市的外來人口所必備的證件之一種,凡來這裡打工居住的外地人士都必須每年花幾百元申領這樣一個證件。阿華拿出了自己的“暫住證”,而姚綱卻沒有這種證件。秦孝川有些得意了,僅憑這一點,他就可以把這個討厭的男人關上幾天然後再趕出本市。

“知不知道只有‘暫住證’而在本市逗留是違法的,姚先生?”人的脾氣有時就是很奇怪。秦孝川沒有抓到別人的把柄時總是像對待罪犯一樣氣勢洶洶的,抓到之後反而變得像對朋友一樣客客氣氣的了。

“不知道,秦副所長。”姚綱當然知道那些規定,但他此時有些故意鬥氣了。

那“秦副所長”的尊稱使秦孝川聽起來很不舒服,儘管那稱呼十分精確。中國人的要面子有時帶有不講道理的味道,某人明明是個副職,但你當面稱呼他時一定要把那個“副”字去掉,否則他不僅覺得沒有受到尊敬,還可能覺得你是在嘲諷他。

“那您恐怕得需要跟我們走一趟了。”秦孝川仍是客客氣氣的。

“只是因為那個證件嗎?”

“沒錯。”

“可是就我所知,持這種證件也是可以進出貴市的。”姚綱從抽屜裡拿出一本公務護照遞給秦孝川,那上面蓋滿了五花八門的印章,是姚綱出訪各國時的簽證和海關記錄,最後一頁則是一份可隨時進出香港的長期簽證。這個城市與香港之間貿易頻繁,許多大公司的負責人都有一個進出香港的“護身符”,但像姚綱這樣的直接由外交部簽發的公務護照其實也並非很多,通常只有那些從皇城根來的有些官方背景的商人,衣袋裡才有這種玩意兒。

秦孝川立刻又洩了氣,同時彬彬有禮的風度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又恢復了那副嚴肅而驕橫的面孔。秦孝川咬了兩聲,轉開話題說:“那麼,深更半夜的,你們一男一女跑到一個房間來幹什麼?”

“這個您已經看到了:吃飯,看電視,聊天。”姚綱仍然不溫不火地應付著。

“恐怕不全是這樣吧?”秦孝川把幾個人帶進姚綱的臥室,指著床上凌亂的被子問:“那麼這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