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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眼一閉,完全任憑純子去擺佈了。

純子並沒有馬上為姚綱按摩,而是用她那纖細的手指在姚綱的身上東摸一下,西挑一下,好像在為他找蝨子,可姚綱知道他身上從來就沒長過蝨子,怎麼找也是白費勁。

“姚大哥,剛才我一拿起電話就聽出是你來了。”純子邊找蝨子邊同姚綱說話,“你有沒有馬上聽出我的聲音來呀?”

“當然聽出來了。”姚綱俯臥著身體把頭埋在臂上,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

“暫時算你是個有情人吧。可是,如果我們很久不見,比如說三十年不見吧,你還能認出我來嗎?”

“不知道,恐怕認不出來了吧。”姚綱搞不清純子問這話的用意,但他是個習慣講實話的人,怎麼想也便怎麼說了。

“哼,說來說去還是虛情假意。你不用心去記當然就認不出來了。要是我,不要說三十年,就是四十年、五十年以後還是能一下就認出你來。”爽朗的純子忽然變得嬌滴滴黏糊糊。的,讓人莫名其妙,卻也頗讓人感動。

“不可能的。幾十年以後我老得像揉成一團兒的幹牛皮,你眼力再好也認不出來了。”

“那可不見得。你以為我是認你的臉呢,我是認你永生不變的標記。”

“什麼標記?”姚綱真的被她搞糊塗了。

“哈哈,就是這一邊一顆美人痣。”純子原形畢露,邊得意地大笑邊在姚綱兩爿光溜溜的屁股上各拍了一掌。姚綱被她怕得心裡發毛,臀部的肌肉猛地抽動了一下,有點像兒童時在醫院裡被舉著粗大針管的護士往屁股上塗碘酒的那種感覺。

純子放肆地笑完,卻又俯在姚綱的臉旁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說:“喂,姚大哥,你要是認我呀也得用同樣的方法。不過,我的標記不在後面,在前面。”純子說完馬上又狂笑起來。

“不信是嗎?那我給你看看。想不想看?”

姚綱被她搞得十分尷尬,說什麼都覺得不好,只得無可奈何地乾笑著。

“不想看是嗎?那好吧。什麼時候想看說一聲就是了。我們開始工作吧。”純子說完果然便熟練地在姚綱的身上按摩起來。

純子的按摩手法真是奇怪得很,她的手指特別柔軟,但卻很有力量,她不是用手掌在姚綱的背上按揉,而是以十指在姚綱的全身忽慢忽快地滾動,像是用鋼琴演奏一首忽而舒緩柔情忽而熱烈奔放的樂曲;隨著手指的移動,她的全身也在以變幻不定的節奏跳躍舞動著,像是在跳一曲介於迪斯科與某種表現勞動場面的民族舞之間的舞蹈;隨著身體的舞動,她的嘴裡也在哼著什麼曲調,似乎是介於巫婆的咒語與東北民歌之間的某種曲調……

純子的工作十分見效,姚綱開始時感到渾身發冷起雞皮疙瘩,一會兒又渾身燥熱直冒虛汗,不明真相的人會以為他在發瘧疾,或者會以為他在以堅強的革命意志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其實,姚綱周身的每一根觸覺神經都在作出同一個反應:舒服,從未體驗過的舒服,莫名其妙的舒服,讓人慾死欲活的舒服,讓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的舒服!

姚綱真不明白,身旁這個豔麗的少女到底是哪個寶盒裡放出來的魔鬼……

純子出生在常白山下一座美麗的邊城,父親是滿族人,母親是朝鮮族人,但純子的履歷表裡卻始終寫的自己是漢族人。純子既不從父姓也不從母姓,她因何姓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純子的父母年輕時都曾是部隊文工團的團員,參加過抗美援朝的慰問演出;立過功,受過獎,到北京受過中央首長的親切接見,年歲稍大後則轉業到地方做行政管理工作了。

純子受父母的影響,自幼就能歌愛舞,十幾歲對被當地的一個歌舞團招收為學生團員,開始接受正規的專業化訓練。到了十六七歲的年齡,純子已是團裡主要的女演員之一,經常在一些歌舞節目中擔任獨舞或領舞的角色。在臺上演出或在臺下練習時,與純子配舞的幾位男演員都是比她年長且經驗豐富的尖子演員。

舞蹈演員感情豐富,演出和練習時身體接觸又多,時間一久了男女演員之間難免產生感情和衝動。雖然團裡嚴格規定青年演員二十五歲以下不得談戀愛,但實際上純子他們這些演員戀愛比普通人還要早,還要熱情奔放。純子十七歲時便墜入了愛河,並且她是同時愛上了身邊的兩個男人,對其他幾個追求她的男演員也懷有不同程度的好感。後來,純子莫名其妙地懷了孕,糊里糊塗地生了孩子,不得不匆匆忙忙地嫁給了一個比他大六歲的男人。純子到此時也不能確定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慶幸的是純子的丈夫始終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