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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讓他找到她,就是再“呼”

她一百次也是白費精力。姚綱唯一的辦法就是往“紫薔薇”打電話了,如果阿華在那裡,又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她就可能去接聽電話。即使她正在“做鍾”不能接聽電話,只要知道她在那裡也就可以有辦法找到她了。所以姚綱打電話時並不報自己的真實姓名,而是在“百家姓”裡隨便揀一個便用。他接通電話後剛講了一句找陳曉華,電話那端便響起了一串熱情洋溢的銀鈴聲:“是姚總吧?姚綱姚大哥姚老闆老姚同志,阿華不在,你快過來‘做鍾’吧。我今天晚上閒著沒事難受死了,你快過來吧,馬上就來!好想你呀!”

姚綱聽出來說話的是那個快活開朗的東北女孩許清純,於是一下想起了蒲德威請客那天晚上純子摟著自己大笑的情景,不覺心裡怦然而動。他轉身快步向著銀海大酒店走去。

今日又逢週末,桑拿浴的客人似不是很多。姚綱到了“紫薔薇”後便讓迎賓小姐帶他直接上了五樓,進了一間貴賓房,並告訴小姐找“36號”過來就可以了,不必驚動周慧慧周主任。迎賓小姐出去不久,裹著一身火紅衫褲的純子便邁著輕盈的步伐進來了。

純子不愧為專業舞蹈演員出身,那一條婀娜的身材勻稱而有活力,靜立時如一道安詳的彩虹,移動時似一束跳躍的火焰,引人遐想,令人陶醉,使人心靈躁動,讓人想入非非。純子一進來,姚綱便愣愣地看著她,好像不認識似的。這桑拿小姐的工作服不知道是何方任才設計的,竟比那昂貴的進口時裝更能映襯出女孩子天然的美來。同那天吃晚飯時相比,純子好像又年輕了許多,又漂亮了許多,更加楚楚動人了。阿華身上有一種純淨的天使般的氣息,使人除去愛憐之外別無他想。純子不同,她身上有一股火辣辣的氣息,面對她你會有一種輕飄飄熱乎乎心亂神迷的感覺。姚綱忽然覺得純子也同阿華一樣的可愛,雖然她們是那樣的不同。

其實,男人看女人時的感覺是受著許多主客觀因素影響的。當他同時面對兩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時,他常常無法判斷她們當中哪個更美些;但當他喜歡上其中的一個後,他就會覺得這個是最美的,別的女人都比不上她;而當他喜歡的女人離他而去,另一個女人卻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又可能覺得其實這個女人也不差,甚至比前一個女人更美麗動人。

姚綱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如果阿華在他身邊,他一定不會對純子產生太大的興趣;但現在阿華走了,找不到了,純子卻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純子的美麗、熱情以及嬌嗔中帶點狂野的神態都使他心動起來。

但純子太大方了,太無拘無束了,她面對僅有過一次交往的姚綱,卻像面對相處多年的戀人,這使姚綱感到有一種壓力,有些心神不定和害羞的感覺。純子卻完全不理會姚綱是怎麼想的,跑上前來就把姚綱抱住了。姚綱像被人綁架了似的,機械地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不知是不敢動還是不知道怎樣動。純子見姚綱那副傻俊的愣愣的神情,開心地大笑起來。姚綱真怕這毫無約束的笑聲被別人聽了去,做賊似地伸長脖子向房門那邊看,但那裡絕無一個人影。

純子邊笑邊如柔道健將般把姚綱放倒在按摩床上,姚綱只得趴在那裡,像舊時衙門裡等著挨板子的罪犯,老老實實地不敢亂動。純子先執去他的上衣,然後趁姚綱不注意又一下子扯掉了他的短褲。姚綱有些驚惶失措,回過頭來以一雙惶惑的目光看著純子。

純子格格地笑著說:“姚大哥,不要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嘛!男人們嘛,沒進桑拿浴時都裝成正人君子,進了桑拿浴就都是歪人小子了。按摩床上人人平等,沒有君子和小人之分,您也就不必顧及自己的光輝形象了。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何必還穿著那些遮遮掩掩的東西,裝出道貌岸然的樣子,怎麼痛快怎麼做不更好嗎?”

姚綱聽著純子的話總覺得不大順耳似的,但一時又想不出那話裡有什麼毛病,想來想去又覺得似乎也有它的道理。比如說自己吧,到桑拿浴幹什麼來了?總不會是修身養性提高革命覺悟來的吧?自己還不是禁不住純子的誘惑,到這裡來找那種心醉神迷的感覺來的。自己只要往這裡一躺或一趴,上比那些權重位顯之輩,下比那些織蓆販履之徒,大家還不是全都半斤八兩平起平坐了。也許這裡真沒有什麼君子與小人之分,秦孝川那種人到桑拿浴裡仗勢欺人胡作非為固然卑劣,但自己到了這裡似乎也高尚不到哪裡去,大家只是卑劣的程度有所不同而已。古人云“衣冠禽獸”,其實既然是禽獸這衣冠要不要倒也無所謂了。這樣一想,姚綱反倒覺得精神上輕鬆起來,心理上不再有什麼防線,頭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