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些人召來,不是為了把他們都殺了?”
我很肯定地說:“不是。”
他再問我:“少爺真沒有這打算?”
我還是回答:“沒有。”但口吻已有些猶豫了。
要是索郎澤郎再堅持,我可能真就要下令去殺掉土司們了。但他只是在鼻孔裡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索郎澤郎心裡有氣,便對手下幾個專門收稅的傢伙大聲喊叫。我的收稅官是個性子暴躁的人。他一直有著殺人的慾望,一直對他的好朋友爾依生下來就是殺人的人十分羨慕。他曾經說:“爾依生下來就是行刑人,一個人生下來就是什麼而不是什麼是不公平的。於是有人問他,是不是土司生下來就是土司也是不公平的?他才不敢再說什麼了。管家曾建議我殺掉他。我相信他的忠誠沒有答應。今天的事,再次證明了這一點。看見他離開時失望的樣子,我真想抓個土司出來叫他過過殺人的癮。
有了這個小插曲,我再也不問自己請土司們來是幹什麼了。
這天,我跟土司們一起喝酒。他們每個人都來跟我乾杯,只有麥其土司和茸貢土司沒有一點表示。兩輪下來,我不要他們勸,自斟自飲起來。跟我最親近的拉雪巴土司和汪波土司勸我不要再喝了,說主人已經醉了。父親說:“叫他喝吧,我這個兒子喝醉和沒有喝醉都差不多。”
他這樣說是表示自己才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但這只是他的想法,而不是別人的看法。他說這話時,只有女土司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其實,兩個土司自己早就喝多了。女土司說:“他的兒子是個傻子,我的女兒是世上少有的漂亮姑娘,他兒子都不知道親近,你們看他是不是傻子。”女土司以酒杯蓋臉,拉住年輕的汪波土司說,“讓我把女兒嫁給你吧。”
茸貢土司把汪波土司的手抓得很緊,她問:“你沒有見過我的女兒嗎?”
汪波土司說:“你放了我吧,我見過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