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裡靜養。下午,家中只有阿文一個人,風嗚嗚地吹著窗戶,只吹的心忽閃忽閃的疼,閉上眼睛就是可怕的模糊的血跡斑斑的壓碎了的頭顱。
“咚咚,咚咚。”聲音好奇怪,就像聊齋裡的鬼故事一般陰森可怖,阿文的心收緊了,坐起來,仔細聽去,又是兩聲沉悶的敲門聲,果然有人敲門。
阿文強打精神開了門,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媽媽,丁媽媽面無表情,冷漠地進了屋。阿文見過丁媽媽,客客氣氣地招待客人。
“阿文,阿姨來看看你,春林的死,一定把你嚇壞了。”丁媽媽的聲音就像聊齋鬼故事的配音,阿文聽了,渾身哆嗦,可是面前是剛剛失去兒子的丁媽媽,不是厲鬼,阿文定了定神說道:“阿姨你節哀,春林哥的死,讓我們的心都碎了。”
“哦,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
“記得,永遠也忘不了。當時,在高速公路上,車子在緩緩行駛,我和春林哥說著百葉開發的新鮮事,還有神山的建設,春林哥好高興,我要聚精會神開車,多是春林哥在說,突然,春林哥就不見了,我發現車門半開著,急忙停車,然而悲劇已經釀成了,到現在我也不相信這個事實。”阿文隨著說話的聲音,眼淚婆娑,傷心不已,丁媽媽面色冷清,沒有一絲悲傷的痕跡。
()
“那車門子常常會自動開啟嗎?”
“應該不會吧,是別人的車,我替別人開車的,不是很清楚。”
“哦,你春林哥喜歡喝酒,沒有喝醉吧。”
“前一天晚上喝酒了,而且喝多了,第二天中午我姐要喝,春林哥說什麼也不喝,在車子上是清醒的,沒有醉,從說話中可以看的出來。”
“哦,怎麼是這個樣子呢。”丁媽媽臉色蒼白,仰面朝天,眼睛裡光芒慘淡,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向門邊移去。阿文站在一邊,看著怪異的丁媽媽,不知說什麼好,無意中挨近了丁媽媽,丁媽媽要走了,是相送的禮節。倏地,丁媽媽轉過身來,兩手變出了一對老鷹的利爪,急速向阿文的脖子上抓去,阿文淬不及防,被抓了個正著,只抓的兩眼發直,面前是一張比魔鬼還可怕的臉,一對噴射著綠色火焰的眼睛發出幽靈般的光芒,直投向阿文蒼白的臉上。好可怕的一幕,阿文拼命掙扎,卻哪裡能掙脫,命脈被緊緊地扣住了,要是平日,身強體壯的阿文是不會受制的,可是酥軟的阿文只有掙扎的份,漸漸的呼吸困難,那生命就要屈服與魔爪了,好凶狠的魔鬼。
是門鈴聲,隨後是敲門聲,接著是鑰匙開門聲,門開了,是司馬淑美,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潑辣的女強人,丁媽媽如同兇殘的惡魔卡了阿文的脖子,阿文如同毫無反抗的小鬼奄奄一息,本能地抽搐著。
司馬淑美一聲驚叫,使了渾身力氣,向變成惡魔的丁媽媽上中下三路攻去,頓時,全神貫注使暴的丁媽媽和阿文都倒在地上,司馬淑美瓣開了卡著阿文脖子上魔爪一般的利爪,阿文蠕動著身子爬開來,丁媽媽委頓在地上,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兒呀,不是媽媽不給你報仇,是你不幫媽媽。”
“媽媽,你怎麼了?”是丁春雨的聲音。丁春雨和司馬淑美一起回來,是丁春雨停車子去了,晚回來一步。
“春雨,給你弟弟報仇,是這個小子把你弟弟推下車害死你弟弟的,是這個妖精用酒灌醉了你弟弟,這個妖精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給我掐死這個小子,你給我離開這個妖精,不然,媽媽一頭撞死在這裡給你看看。”丁媽媽充滿仇恨的聲音傳遞給了丁春雨,而且帶著失去理智的歇斯底里。
“媽媽,你弄錯了,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呢,阿文是好心為咱們送裝潢材料的,淑美熱情地招待客人是沒有錯的,你不瞭解情況,怎麼能這樣鬧騰呢。”
“好好,你和仇人一家,媽媽白疼你白養你了,虧你還唸了二十來年書搞研究,你媽媽和司馬一家勢不兩立,我什麼時候見了那司馬家的小子就掐,直到掐死為止,我見了那司馬家的妖精也要掐,我也要掐死她。”丁媽媽匍匐著爬出了司馬家,丁春雨心中悽然,扶了媽媽,含著淚水回首望著僵在那裡的司馬淑美。
丁春雨把丁媽媽送回了百葉,對誰也沒有提丁媽媽大鬧司馬家的事。
丁春芳見媽媽回來了,急著回到了都市。
劉春怡望著嗷嗷待哺的在襁褓中掙扎的月兒,心碎了,這個世道怎麼這樣不公呢,什麼事倒黴,偏偏就碰上了什麼事,難道真的是命中註定嗎?
一夜之間做了寡婦的劉春怡成了百葉開發區的新聞人物,街頭巷議多是丁春林慘死高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