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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走。”家龍從樓梯出現,像數著腳步走進吧檯裡。

他笑而不答,解下揹包放吧檯上。

家龍反手取出一瓶酒,倒了一杯遞給他,又拿了一個三角形高腳杯,才看揹包。

“郎兄弟,還記得韓老鬼嗎?就是那個什麼鎖也鎖不住的老傢伙,他明年也出來了。”

“好酒!”他為這句話喝下一大口酒,其實味道不比上次偷飲好。“哦!你說韓老鬼?嗯!記得,他也出來了?出來就好,千萬別再進去,他那把年紀再進去就出不來了。”有些心驚,為什麼提起此人,莫非瞧出什麼端倪?

家龍搖晃酒杯,微微一笑:“郎兄弟真有本事,這麼短的時間能賺到兩百萬,韓老鬼應該給你當徒弟才對。”

這話又讓他心裡一沉,隨即想到,家龍這是套話。他把酒一口喝完,放下杯說:“咱們話不投機。拿欠條來吧!”

“我倒覺得咱們是一丘之貉,殊途同歸啊!”家龍遞出欠條,臉上是嘲諷的笑容。

收起欠條,竟害怕碰上家龍的目光,一聲不哼,狼狽地離開別墅。家龍身後響起得意地大笑,這大笑聲,又成了他噩夢中的一個內容。

每次來酒吧,回去都能睡個好覺,是琴聲讓人平靜吧?倘佯在琴聲裡,就好疲憊的身子泡在溫暖的熱水中。郎中保只有這個時候,能暫時忘掉債務,忘掉罪惡感,忘掉看不見的未來。變故開始,整天為起死回生奔波,無暇思前想後。這幾天他才發現自己很孤獨,不僅僅是妻離子散,居然沒有一個朋友!立足這座城市幾年了,認識的人不少,盡是權錢之交,如今非但無人傾訴,連喝酒也是獨飲。琴聲又一次給他撫慰。

“全城的警察可熱鬧了。”方隊長望車窗外在路口檢查的警察,像小孩子過節一樣興高采烈。“喂!怎麼搞的,女交警也來幹嗎?又不是開舞會,你怕個個像我們小許?”

陳士風打趣道:“個個像小許還得了?電話裡都聽見她家那位跪地求饒。隊長,你家老虎也沒這麼兇吧?”方隊長笑而不答。

“你想跪地求饒,還沒機會呢!”許菲樣子很得意,“是不是,隊長?跪地求饒也挺好玩的哦!”方隊長哈哈大笑。

來到指定的出城路口,和派出所的幾個人一起檢查過往車輛。陳士風上了兩架車後,已沒心情去嚇那些旅客、司機。解下微型衝鋒槍擺到路基上墊坐,把兩個通緝犯的一堆材料鋪開。這些材料不單有方隊長提供的,還有他特意從網路上列印的不少相關新聞,一天來,有空就看。工作是回事,這件事佔領腦子,以便那人沒有空間存在。

方隊長大概也煩了,拿出一包煙,在陳士風身邊席地而坐:“哇!從網上搞到了這麼多東西,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打算這樣搜幾天?”陳士風反問道。搶過香菸,撕了個大口,嘴巴咬出一支。

方隊長也點燃一支菸,說:“我看今天搜不出,搜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了?”

陳士風搖頭道:“這麼搜肯定不會有結果,每到一個地方都這麼搜,沒一次成功。這兩個傢伙不笨,十年的工廠保衛,見多識廣,對我們這套了如指掌。這幾天絕不會輕舉妄動。我猜,此時他們正在某個市民家‘做客’,這是他們的慣用手法。”

“唉!”方隊長攤手搖頭,“這些誰不知道?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搜吧!”

“早知道我拿毛線來織。”剛從一輛車下來的許菲,也扛衝鋒槍走近,“喂!我們輪班上車怎麼樣?”

“那倒不必,你看這裡。”陳士風搭理許菲,指一則新聞給方隊長看,“他們最近兩次到的城市,都是進入有保安的高檔小區,制服一家,事後才發現一家的死人。唉!不知道今天哪家有飛來橫禍了!”

‘方隊長猛吸一口煙,若有所思地說:“有點意思,有保安的小區,我和領導說說。”

“省省吧!”許菲冷笑道,“想找罵就去和領導說,這小子耍你呢?出這種餿主意,全市有保安的小區數都數不清,你怎麼搜?”

方隊長給了悶笑陳士風的一拳:“好小子!拿我尋開心?”

陳士風撫痛處道:“你聽許菲挑撥離間呀!是你自己不細看,我畫有紅線的。”

方隊長又低頭看,站直身,接上一支菸走來走去。抽完煙後,把一組的人招集起來說:“小馬,你留下和派出所的同志繼續搜,刑警隊其餘的回分局去。”

回到局裡,許菲搶過方隊長手裡的材料:“這小子又拿什麼主意蒙你?”

陳士風攀方隊長的肩說:“和領導別說太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