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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還有半年到期,現在取的話,利息沒以前那麼高了,只能算活期,虧兩千多呢!”

“不如你買了,是筆劃算的投資。”陳士風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

女營業員笑說:“可惜我沒有三萬塊。”

這些錢是陳士風工作六年的收穫,在郊區派出所時,家裡沒這麼緊張,加上他有不少年終獎金,存得比較多,回市裡後基本上沒有儲蓄。

“不夠的話,再和我說。”

把三千塊錢遞給大哥。大哥又嘆道:“真對不住你,這是你的成家錢吧?唉!怨我,你都二十八了,也該娶媳婦了。”

“這算什麼?我上大學還不是靠你加班加點給我掙伙食費。明天我去看看嫂子。”說得輕鬆,陳士風心裡像刀扎,想什麼傅靜?自己連癩蛤蟆都不如。

中午上班,許菲穿了一套新衣服,炫耀道:“看見沒有?真正的NAF

·NAF。我家那根木頭,揹我去妙股,居然賺了一把。他怕我罵,特意在北京專賣店給我買回來的。“

陳士風正上網看新聞,掃了一眼許菲腰長腿短的模樣,差點沒說出:穿龍袍不像太子。要是傅靜穿就不同了,怎麼又提那人?真想自打一耳光。手裡的滑鼠連續點選幾下,什麼也沒點著,電腦宕機了。

“緊急行動!”方隊長大步走進辦公室,“檢查武器,完了去領避彈衣。小許,你這身衣服怎麼行?去換了!”

許菲不快地說:“什麼案子呀!我穿這身還能隱蔽呢!”

“少囉嗦!叫你換就去換。”方隊長掏出煙,扔給陳士風一支,“兩個通緝犯,攜帶一支微衝,兩支五四、六四,從北來,一路追捕,給他們逃脫不算,殺了四個警察和七個平民。血債累累呀!到我們這裡,是他們的末日了!”他後面的話是和陳士風說的。

“給材料我看看。”陳士風扔下滑鼠,他正想找些刺激的事。

學音樂的人有表演慾,喜歡被人崇拜,唐建紅也不例外。去酒吧彈琴,這是主要原因,收入反而是次要。父母知道是話,絕不會允許她去,在他們眼裡,酒吧是黃色場所的一種,女孩子進去都不是學好,別說在那裡工作了。她對當警察的大哥很感激,發現她的秘密後,不但沒有揭發,還經常去酒吧看她,怕她被人欺負。

每次踏進CHEERS酒吧,唐建紅都很容易興奮。她暗笑堅尼這個笨小子,近來總在找酒吧生意重新好轉的原因。她自信是她的琴聲把客人招來,又讓客人留連忘返,去而復至,那個怪人郎中保就是最好的例子。

“堅尼,又祈禱呀!你可以去當傳教士了。”

今晚,唐建紅來得早。堅尼正在準備用晚餐。完成禱告後,才抬頭看她,吹起口哨說:“哇!今晚這麼性感,當心那兩個黑老外為你發酒瘋。”

“他們敢!這裡是中國。”唐建紅穿一件低胸上衣,頸脖下微微露出雪白的乳溝,身材本就豐滿,胸脯被緊身衣勾勒得極具誘惑。

交過手袋給堅尼,唐建紅開始去活動手指。在鋼琴上行雲流水地彈了幾個調的琶音,練和絃時,眼睛瞄往那個怪人常坐的位置。果然已經來了,堅尼說他每晚都是第一個客人,今天早到,就是為了給這個崇拜者演奏。按下兩個七和絃,不停頓地跳動手指,飄出貝多芬明快的小步舞曲。

郎中保晚飯後就來,酒吧消費是高了點,可他對錢早已麻木,況且這琴聲值得。他一點也不擔心距離剛下過手的目標太近,不單是相信自己沒留痕跡,主要是料到沒人會報案。包括前面兩次也一樣,這些人不會惹火燒身,監獄大門隨時向他們敞開,何必早去?

幾天來,心裡亂七八糟,本來還了高利貸,危機緩解,消除了最大的威脅。剩下銀行的債務,最壞不過是“死豬不怕刮毛”。可以放心地考慮正常的生活了。然而,那天逃命的驚心動魄,閉上眼睛常常被噩夢困擾。尤其見過家龍後,幾乎夜不能寐,神經莫明其妙地高度緊張。

家龍別墅的新保鏢很客氣,笑臉相迎,倒茶遞煙。郎中保沒有坐,細細打量客廳的高檔設施。就在去年,這種別墅是奮鬥目標。前妻老在耳邊嘮叨家裡的房子寒酸,說什麼成功的男人誰不住別墅?前妻有她的好處,是她不斷提高要求,才有動力去做事,要不早就知足不幹。正因為如此,孤注一擲,最終落到這個地步。參觀過不少有錢的或當官的豪宅,在他看來,沒一個比得上家龍這裡氣派,包括剛去過不久的那個錢幣收藏家的宮殿。不過,他最感興趣的是滿酒櫃的酒,當然,不再偷飲,他只看不動。

“喜歡哪瓶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