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話,他已經從牆上將掛毯取了下來。他將織錦掛毯遞到何舍之手裡:“何記者要是喜歡,拿去好了。”何記者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君子不奪人之所愛,這怎麼好意思!”馬昊道:“何記者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我是真心奉送,就算咱們交個朋友吧。”
何記者才道:“這樣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利索地將織錦掛毯捲了起來。馬昊強忍著肉痛:“何記者能看上我這幅掛毯,是我的榮幸,是對我的抬舉。”他找了一張舊報紙,替何記者將卷好的掛毯裹好。
因為這幅新疆織錦掛毯,馬昊很快與何舍之間記者成了朋友。午飯的時候,他又陪著何記者喝了幾盅,兩人就勾肩搭背,形同莫逆了。馬昊昨晚本來就喝高了,肚子裡的酒還沒下去,為了討好何記者,他“捨命陪君子”,這會兒又一氣灌下了半瓶白的,兩瓶啤的,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都是酒意。當何記者起身告辭的時候,他已經癱在椅子上起不了身。
代替他送何記者的,是大鴨梨酒樓的大堂經理林豔。她是被人臨時抓差抓來的。當她將何記者送走後,回來對仍舊像堆爛泥般癱在椅子上口角流涎的馬昊說:“也不知你給這位何先生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勁誇你好,把你誇得跟朵花似的。”馬昊迷迷糊糊地道:“什麼迷魂湯,一幅掛毯而已。”
在這個初夏的週末,許多人都在忙著,《瓜州晚報》記者何舍之也沒閒著。他現在正按事先約好的在辦公室等自己的女朋友官麗麗。官麗麗老不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