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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首先破壞遊戲規則的。

官麗麗並不知道他心裡轉的念頭,她對他的不辭而別,心中充滿了憤怒。何舍之剛來時,她黑著臉,根本不願答理他。何舍之死乞白賴,又是賠禮歉,又是打躬作揖,他又告訴何舍之,說自己到南方是如何為了趕拍一個廣告片,之所以不敢聲張,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是因為怕單位發現,走不了,以致讓到手的肥肉飛掉。之所以連她一塊瞞著,是擔心她萬一口風不緊,漏出去壞事。

“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咱們兩人好呀。多賺幾個,將來咱們辦事也寬裕一點兒,省得這也不敢買,那也不敢買,讓人笑話。”他這樣一說,官麗麗才無話可說。

那天晚上,官麗麗在何舍之單身宿舍的公共廚房裡很精心地給他做了幾個小菜,又親自出去買了一瓶他愛喝的長城乾白。官麗麗以實際行動,說明了她對何舍之的諒解。

兩個人放著電燈不點,在宿舍裡熄滅燈點起了蠟燭。燭影搖紅,那情景,真有點兒小別勝新婚的意思。那天晚上,何舍之懷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心情,一個人喝光了一瓶長城乾白。所謂茶是色博士,酒是色媒人。一瓶酒下肚的何舍之,已經有八分醉意,斜著眼睛看著官麗麗,不禁對官麗麗前嫌盡釋,情難自己地上前摟住官麗麗求歡,說他渴呀,說官麗麗旱了他三個月,幾乎沒將他乾死,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解渴呀。官麗麗急得眼睛發綠,雙手勒緊褲帶說:“今天干那事,無論如何不行。酒後幹那事,傷身體,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等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了,再由著你折騰。”

何舍之酒意湧上頭,可不管她,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霸王硬上弓,將官麗麗按倒在床上。官麗麗嘴裡說得硬,真要是槍到實在處,也只隨便掙扎幾下,便軟如麵條癱在床上,任何舍之喘著氣在她身上瞎折騰……事情忙完了,何舍之的酒也醒了。看著赤身裸體星眸乜斜慵倦不堪地歪倚在被垛上的官麗麗,想起藏西貴,他心裡忽然感到一陣無聊和噁心。

他下床到水房衝了一個冷水澡。他打上藥皂那麼使勁地揉搓著自己的下身,幾乎把那軟了巴嘰的東西搓下一層皮來,好像好物件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

從尚哲義嘴裡,熊之餘知道梁小已經能夠下地走動了。尚哲義剛剛從醫院回來,他告訴熊之餘,梁小身體恢復情況況良好,醫生說如果這種勢頭能夠保持下去,那麼再有十天半個月,梁小就能夠出院了。醫生還說,以梁小這樣的身體狀況,能恢復得這樣快,簡直是個奇蹟。不過有句話他沒有告訴熊之餘。因為醫生認定梁小之所以能夠恢復這樣快,主要是精神力量起了作用。什麼精神力量呢?他想,梁小的這種精神力量不可能是從熊之餘這裡得到的,熊之餘帶給她的,只有悲痛和傷害。梁小這種精神力量也不可能是從他這兒得到的,他自問自己對梁小的影響還沒有大到這樣的程度。

當然,梁小身上的這種精神力量,更不可能是從她妹妹那兒得到的。雖然梁靜每天廝守在她姐姐身邊,但是據他冷眼旁觀,梁靜乃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亞丁身上。梁靜對亞丁的那種諂媚和巴結,使尚哲義直犯惡心。說實在話,尚哲義有時都後悔自己當初那麼痛快地就答應了借給她十五萬元,使她能夠順利地承包他們廠即將倒閉的制花車間。如果沒有他們的十五萬借款做啟動資金,梁靜現在可能還是一個下崗女工,她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狗眼看人低了。

尚哲義覺得他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梁小的精神力量來自於亞丁,她身上的這種精神力量是從亞丁那兒得來的。亞丁每天給她買那麼多鮮花,幾乎將瓜州能買到的鮮花都蒐羅到了梁小的病床前。那些鮮花,每天將梁小的病床前堆得花團錦簇,好像梁小到附二院不是住院來了,而是開花店來了似的。尚哲義不知道亞丁究竟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使附二院的大夫們同意他將那麼多的鮮花擺進梁小的病房。那天他只給梁小帶了一小束紫羅蘭,就遭到了護士的白眼,說她們擔心會因而將病菌帶進梁小的病房。尚哲義想,大概因為亞丁是外國人,有些中國人,對外國人,哪怕是擁有外籍護照的中國人,都是另眼相看的。

亞丁這次好像是專程為梁小而來的,他到瓜州來了十多天,都沒有到興隆公司打個照面,更沒有提到生意上的事。尚哲義也沒有跟他談葡萄酒的事,儘管他已經跟生產西涼葡萄酒的廠家簽好了訂貨合同。他覺得這種時候談這種事,有些不合時宜。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在這方面,尚哲義不亞於亞丁,兩個人都具有很好的把握事情張弛度的能力。

熊之餘聽說梁小恢復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