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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尚哲義說完,看著熊之餘,熊之餘仍舊不做聲,他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不知多久,尚哲義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大熊……”熊之餘揮揮手,粗聲粗聲地道:“你出去。”尚哲義不願出去,他擔心留下他一個人會出事。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說服熊之餘。

“大熊……”

“你出去!”

熊之餘粗暴地說。他那副暴虐的樣子,讓尚哲義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尚哲義沒辦法,只好一個人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熊之餘的辦公室,就看見梁小站在門外,一臉擔心地望著他。

“他不知怎麼知道了。”尚哲義走到梁小身邊,悄悄地道:“你看著他點兒,看緊點兒,我擔心他一個人會出事。我先出去避一下。他看見我就煩。等他情緒穩定一點兒我再回來。”

梁小點點頭。

她看著尚哲義躡手躡腳下了樓,她想去安慰一下熊之餘。她伸手一推門,才發現熊之餘不知幾時已經將門從裡面鎖上了。梁小用指節輕輕敲了敲門,叫道:“大熊,大熊。”她這樣敲了幾遍叫了幾遍,屋裡始終沒人應。

梁小不由得緊張起來,她捏起拳頭咚咚地砸門:“大熊大熊。”她使勁叫著,幾乎將嗓子喊啞,可是屋裡仍舊寂靜無聲。梁小急了,用腳踹門,用肩膀扛門,可是毫無用處,屋裡一仍其舊,聲息皆無,就好像熊之餘已經死過去了一樣。梁小越想越害怕,她的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出現了熊之餘服藥自殺和引頸自縊的情景,她彷彿看見熊之餘脖子上套著根繩子正在樑上悠來蕩去,舌頭吐出老長。

她不知道自己是情急心亂,急得幾乎哭出來。她用拳頭砸,用腳踹,她的拳頭幾乎砸出血來,腳趾幾乎踹腫了,可是那沒有生命的門毫不理會她的感覺,依然紋絲不動。梁小終於哭了。她衝下樓去,想去找尚哲義,可是跑到大門外朝街道左右一望,尚哲義早已走得無影無蹤,不知走到哪裡去了。

她只好又抹著眼淚跑上樓,繼續敲門、呼喊、央求。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聽見屋裡傳出輕微的咔嚓響,過了一會兒,她看見從門上方敞開的窗戶裡,飄出一縷輕煙,她知道熊之餘在抽菸,這才放了心。

熊之餘在抽菸,這證明他還活著,死人是不會抽菸的!

梁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頭埋在臂彎裡,身子一聳一聳的。

天漸漸黑了下來。梁小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呼喚:“梁小,梁小。”同時感到有人在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梁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天已經黑了,自己不知幾時竟坐在地上睡著了。

她試著想站起來,可是雙腳一打晃,她又原地坐了下去。她的雙腳已經在地上坐麻木了。尚哲義伸手攙了一把,才將她從地上攙起來。尚哲義指了指熊之餘的辦公室,悄聲問道:“他怎麼樣?”

梁小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貼著牆壁站了好一會兒,才算徹底清醒過來。她看了尚哲義一眼,走過去輕輕敲了敲熊之餘辦公室的門:“大熊大熊。”她叫道,同時豎起耳朵來留神聽著,她聽見屋裡似乎有翻身的聲音,好像熊之餘睡在床上。

尚哲義也聽見了熊之餘翻身的聲音。他朝梁小擺了擺手:“你去做飯吧。他一天沒有吃飯了,你也一天沒吃飯了吧?”梁小搖搖頭。尚哲義道:“你去做飯吧,我來叫他。”

梁小一步三回頭地到廚房去了。只過了一會兒,她就端著一隻大藍邊碗走了回來。尚哲義看時,原來她煮的是一碗麵條,麵條上面還臥著兩個雞蛋,還有幾棵略顯乾澀的香菜。這些香菜是前幾天做飯時剩下來的。

梁小用探詢的眼光看著尚哲義。尚哲義搖搖頭,一臉苦笑。梁小將麵條遞給尚哲義,自己上前敲門:“大熊大熊,甭生氣了,吃飯吧,啊!”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大姐姐在勸一個賭氣的小弟弟,“大熊大熊,有什麼事情都等吃完飯再說,好嗎?別把身子餓壞了。”

她這麼央求了半天,弄得口乾舌燥,熊之餘卻只是在屋裡輾轉反側,對她的呼喚置若罔聞。梁小無奈地望著尚哲義,眼睛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尚哲義也是一個有血性的人,這情形把他激怒了,他提起腳來,瘋狂地踹門,幾乎將熊之餘辦公室的門踹裂了。

“熊之餘,你開門!你跟我鬥氣,別連累人家梁小。梁小為了你,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

熊之餘對他的呼喊好像沒聽見。

梁小端著碗等了會兒,見熊之餘沒有開門的意思,又流著淚端著那隻盛滿面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