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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以後一系列的事。

麗麗聽見瓜州飯店四個字頭皮就有些發炸,等藏西貴說完,她就好像揹著塊百斤重的石頭走二百里山路似的,呼哧帶喘,癱在那兒動不了身。良久,她才問藏西貴說:“上次你在瓜州飯店作報告時,他也在那裡嗎?”藏西貴說:“是呀。”停停,又說:“哪天我叫他來,咱們一起吃頓飯吧。我介紹你們也認識認識。”官麗麗說:“你稀罕人家,我可不稀罕,什麼記者不記者的。”說著,丟下報紙就走了。

藏西貴鬧不明白她何以突然生起氣來,他尋思自己話裡並沒有得罪她的地方呀。他想去追她回來,已經起了身卻又坐了下來,一個人坐在大戶室發了好一陣兒呆。隨後,他走到玻璃窗前,俯瞰著樓下專供散戶們做生意的交易大廳。樓下好像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熱鬧,群魔亂舞,亂得像騾馬市一樣。

幾個月前,他就是從這個視窗第一次看見官麗麗的,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當時這個女人拿著一疊股票單子,怯生生地縮在交易大廳的一角,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出道,想發財又擔心破了財的雛兒。他走下樓去,故意在她旁邊跟人大談股經。只要是經常出入這個交易所的人,沒有不知道,“藏西貴”這個名字的。專做大戶的藏西貴,忽然走到散戶中談股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可不聽,所以,他周圍很快就擠了一堆人。官麗麗也擠了過來,求知若渴地聽著。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跟官麗麗搭上了話。

隨後的事情簡單得跟成年人做“看圖說話”練習一般沒有什麼兩樣,以股票做橋樑,他們很快就走到了一起。熟悉一些後,藏西貴就主動提出幫她做股票,兩人經常聚在一起切磋投機技藝。再往後的事情就不必說了,他們關係的發展,和大多數處在這種境況下的男人女人毫無不同。

藏西貴眼睛在交易大廳裡亂轉,腦子裡仍一滿的官麗麗。他覺得官麗麗今天的行為有點兒反常,他幫她賺了錢,她竟然還不高興,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彷彿福至心靈,他驀然想到一點,官麗麗會不會是因為擔心自己名氣大了,成了名人以後,會甩掉她,她會失去自己,因而才不高興的呢?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理,心情頓時輕鬆起來。他在自己心裡對官麗麗說:“其實你多餘擔心,我怎麼捨得丟掉你呢課葉�羲�膊換岫�裟惆。�葉�嫋四悖�銥稍偕夏畝�フ乙桓魷衲鬩謊��量砂�劬�崴禱案善鵡鞘呂慈萌擻�捎�賴吶�四兀俊?

熊之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司的。他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同時他看見梁小雙手托腮坐在他的床邊,正關切地望著他。他的突然睜眼,將她嚇了一跳。

梁小眼簾低垂,一副侷促不安的樣子。她的雙手在膝蓋上絞成一團,一張白皙的臉蛋兒漲得通紅。有那麼一會兒,梁小簡直恨不得變成一隻爬蟲,以便從地板縫裡鑽進去。

熊之餘卻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一睜開眼就想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爬一邊問:“尚哲義在哪裡?”他的聲音很急,帶著一股壓制不住的怒氣。這怒氣讓梁小嚇了一跳。

梁小怯生生地道:“哲義正在他屋裡作賬呢。”

“你叫他來。快去呀!你還愣著幹什麼?”

熊之餘惡狠狠地瞪著梁小。梁小不覺打了個激靈,連忙跑了出去。她一直跑到尚哲義的辦公室兼財務室。她看見尚哲義正趴在賬本堆裡噼噼啪啪地按計算器,看來他的賬還沒作完。

“快快。熊之餘叫你。”梁小氣喘吁吁地道,“他不知中了什麼邪魔,兇得要吃人。”

尚哲義一邊啪啪地按著計算器,一邊拿著支水筆在賬簿上填著數目字,頭也不抬地道:“你讓他等會兒,我馬上就完。”

“不能等了。”梁小撲過去扯他的賬簿,“你快點兒吧,不要惹他,他要吃人。”

“梁小,你怎麼了?”尚哲義愕然相向,“梁小,你沒事吧?”

“你快點兒去吧。”梁小跺著腳,看起來好像要哭。尚哲義讓她搞慌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連忙將賬本合起來,塞進抽屜裡,跟著她來到了熊之餘的臥室兼辦公室,發現熊之餘口不漱臉不洗,蓬頭垢面坐在沙發上抽菸,眉頭緊鎖,一張臉陰得能滴下水來。

尚哲義與熊之餘交往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子。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裡直打鼓。

他回頭看看,發現梁小正縮頭縮腦地站在他的後面,那樣子,好像她真的擔心會被熊之餘吃了似的。

他努力想活動起雙頰肌,以便給梁小一個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