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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頭來捶她兩下。

正在這時,林豔卻突然嘆起氣來,馬昊被她搞得滿頭霧水,由不得瞪起雙眼瞅著她。只聽林豔嘆著氣道:“唉,你對別人都這麼有情有意,你為什麼就對我無情無義呢?難道我就那麼醜?那麼讓你看不上眼?”

“誰說我對你看不上眼?”

馬昊聽了林豔這寒意蕭瑟的話,不禁脫口而出說了這麼一句。說完才知道自己說錯了,剛消褪了點兒的臉蛋又臊得通紅。他使勁用腳搓著地,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這麼說,你對我還是看得上眼的?”

“我……”

“唉,你呀……”林豔笑道,“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有賊心沒賊膽,這是我最看不上你的地方。”

“我、我……”馬昊那雙一貫能言會道的嘴巴這會兒好像讓鉗子鉗住了似的,變得直打嗑巴。

“算了算了,”林豔擺著手笑道,“瞧你嚇得那樣兒。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像你這樣的,我還瞧不上呢。”話是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你要是膽子再大一點兒,我可就不管什麼張晶晶李晶晶這個晶晶那個晶晶了,那你就是我的了。

想到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林豔不禁感到有點兒傷心,差點兒落下淚來。

一時三刻,讓我到哪兒去籌集二百四十萬呢?尚哲義走在陽光燦爛的大街上,茫然地想。他想來想去,只有請何記者出來說說情了。一個記者有多大能耐?他明知即使請何記者出來說情也沒有多大用處,但是現在齊廣維既已被抓,除了何記者,他也想不起有別人可以幫忙了。

就算是病急亂投醫吧,他心裡嘆著氣,用街頭公用電話給何記者打電話。不料,電話打到《瓜州晚報》,《瓜州晚報》的人卻回答說何記者辭職了。

“他什麼時候辭的職?”尚哲義愣了半晌,才問道。

“前天吧。”

他媽的,真是人倒黴,鹽罐子都生蛆。尚哲義心裡想,這傢伙早不辭職,晚不辭職,偏趕這會兒辭職,這不是存心搗亂嗎?他放下電話,尋思來尋思去,在瓜州還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人?他想起熊之餘的老同學馬昊。心想,不知道這位馬先生能不能幫上忙?他是本地人,又在瓜州鼎鼎大名的大鴨梨酒樓工作,說不定也許認識什麼能說得上話的人。

看他那情形,真個是病急亂投醫了。

但是當他像個瘋子似地跑到大鴨梨大酒樓時,大鴨梨大酒樓的人卻告訴他,馬昊剛剛讓人叫走。

尚哲義心裡只有直嘆倒黴。

他筋疲力盡,一屁股癱坐在大鴨梨大酒樓的白玉臺階上。

隨後的幾天,尚哲義滿世界找馬昊都沒找見。後來大鴨梨酒樓的人也開始滿世界找馬昊,因為他好幾天沒來上班,已經嚴重影響了大鴨梨酒樓的正常工作。吳有千非常不滿,讓人傳話說如果他三天之內不來上班,就開了他。

不過他開除不開除,對於馬昊已經無所謂了。當尚哲義和大鴨梨酒樓的人滿世界找他的時候,他卻正坐在瓜州北郊一間黑洞洞的民房裡發呆。他腦袋上纏著繃帶,坐在欒策飛給他找的這間農民房裡百無聊賴地等著欒策飛。

他想起兔兔,滿心悲傷。

上個星期六的夜裡,兔兔被人發現死在西城的一個垃圾處理場裡。她身上被人連捅了六刀,上身的羊皮短大衣除了四個窟窿,還算整齊,下身那件藍色的羊皮百褶裙卻被人扯得稀爛,陰道里塞著一個未成熟的粗大的巴拿馬香蕉。當人們發現她的時候,她隨身攜帶的一個英國產的皮手提袋也不見了,據說那裡面裝著她的全部家產幾十萬元。

儘管警察的結論是她死於歹徒的劫色劫財,馬昊卻覺得她是死於有目的的報復殺人。他在兔兔血赤糊拉的屍體後面,彷彿隱隱看見了齊廣維的身影。為此他提高了警惕。可是他躲得過初一,卻仍沒躲過十五。

那天當他被中學的一個同學打電話叫出來,駕駛著他的綠色富康順著瓜州沿河大路準備到金都飯店去赴同學的約會時,一輛本來在馬路對過行駛的紅色卡瑪斯大泥車卻猛然一打車頭,出其不意地迎面向他撞來。馬力強勁的大卡瑪斯將路障撞得四處亂飛。當時幸虧他反應機敏,急踩油門,猛打方向盤,才沒使卡瑪斯大泥車與自己正面撞上。當他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時,綠色富康就像匹受了刺激的烈馬一般,往前猛地一竄,與此同時,他往右猛一打把,使本來想迎面頂撞綠色富康車頭的卡瑪斯大泥車只撞上了它的一個尾巴。綠色富康被撞得就地轉了個向,順著公路護堤就一路滾了下去,一直滾到從瓜州城北邊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