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死了兩個人,尹治平和李莫愁沒在此處多待。李莫愁答應隨他回終南山後,尹治平便帶著李莫愁另尋了一處地方安歇。
路上尹治平問起李莫愁為何先殺那個拿蛇劍的柳姓男子,李莫愁的回答和他猜測的差不多。果然是那姓柳的一向對女子先jiān後殺,李莫愁更加深恨,而且此人以前膽大包天,還曾對她下過手,只是未能得逞,被李莫愁賞了一枚冰魄銀針。只是不知為何,這人中了一枚冰魄銀針,帶傷逃走後,卻未中毒而死。李莫愁推測他身上可能是有什麼解毒良藥,或者是因此人也擅用毒,以毒攻毒,反得活命。
這人全名叫做柳信,外號金線蛇,xing子yin狠,除了好yin之外,最為有名的便是他一身是毒。他蛇劍與暗器上都有淬毒,乃採集多種劇毒的蛇毒合煉而成,中者無解。他衣衫也以毒藥浸染而成,人若打他一掌,反要因此中毒。
“我靠,果然夠毒,這堪比黃老邪的軟蝟甲了。不過軟蝟甲的主要作用是防護己身,刀劍難傷,上面喂毒反傷敵人卻倒在其次了。這柳信的毒衣卻主要是為了暗算傷人,防護作用就小的多了。”尹治平聽了李莫愁對那柳信的介紹,有點暗暗乍舌。
兩人行出約有百丈的距離,尋了一處背風的山丘,生了堆篝火,就此渡夜。
野外簡陋,尹治平也沒打算真睡,只是打坐靜修,練習全真內功中的呼吸吐納功夫。
不過臨入靜之前,尹治平卻是先點了李莫愁的穴道,並且連她的功力也封住。李莫愁雖然說答應了隨他回終南山,但他還是不肯輕信李莫愁。萬一他入靜之時,李莫愁跑了,那可怎麼辦,這還算好的;萬一李莫愁趁機偷襲於他,那可大大不妙。他總不能一直不合眼不休息地看著李莫愁,所以還是封了她功力,點了她穴道,才最為保險。
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反正他在李莫愁心裡也沒什麼好印象,就小人一把,做到保險才是最好。
倒是李莫愁卻也乖乖任他點穴封了功力,沒有絲毫反抗,連句異議都沒有。看起來倒真有點兒心灰沮喪,一副已經認命了的樣子。
一夜無話,第二ri一早起來,尹治平便帶著李莫愁上路而行。
不過尹治平只解開了制住李莫愁行動的穴道,封住她功力的穴道則仍是未解,反而又點了一次加強效力,以免一夜下來他所封制穴道的內力消散,穴道自解。
兩人昨ri一逃一追,早已離昨ri初遇時的那處地方頗遠。不過兩人基本還是沿著長江而行,只是從上游往下游的方向追逃,所以這裡離長江也並不太遠。到得中午時分,尹治平帶著李莫愁重來到了長江岸邊,尋找渡船。
李莫愁眼見尹治平帶著她重回到了長江岸邊,奇怪問道:“我們不是要回終南山嗎?你怎麼不北上,反而要南下?”
尹治平道:“我還有件事要往大理一行,所以要先南下去大理,之後再回返終南山。”
李莫愁道:“難道你要把我帶著一路到大理,然後再回終南山?”
“對啊!”尹治平很是理所當然地道。
李莫愁忍不住乜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你去大理有什麼事?就不能先送我回終南山嗎?我可不想一路奔波地隨你往大理跑一趟。”
尹治平不禁有些皺眉地道:“什麼事恕難相告。送你先回終南山,亦未嘗不可。不過我已經走到這裡,差不多快走了一半路程了,卻不想再繞回去多跑一趟。所以,還是麻煩李道友就跟我走這一遭罷。”
李莫愁道:“我不去。”頓了下,道:“要不你就先把我放了罷,等你往大理辦完事回來時,我再隨你去終南山。”
尹治平瞧著她道:“你看我像傻子嗎?”
李莫愁道:“我可以發個誓。我李莫愁雖非男子漢大丈夫,卻也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諾,不像某些人只會食言而肥,耍鬼心眼。”說到最後,還諷刺了尹治平一句。
尹治平只作不聞,面不改sè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諾,反正我就是不信放了你,你不會跑了?到時候江湖之大,我再到哪裡去尋你?”
李莫愁道:“那你就召喚幾個師兄弟,或者找個分觀道場,讓他們把我押回終南山去。”
尹治平道:“我可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我全真教的弟子,便是有,我也不放心讓他們押你。而我全真教的勢力主要在北方,南方是沒有什麼分觀道場的。而且便是有,我也怕看不住你。”
李莫愁道:“那你倒是想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來,反正我是不會隨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