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雖然十分生氣,但明知道自己不是尹治平的對手,卻也沒有氣的動手,做這無用功。深呼吸了兩次,略壓下心中的氣憤,問道:“你要待怎樣?”
尹治平正要開口回答,忽然頭頂樹枝響動,銀光閃爍。抬頭瞧去,卻是易千霜的那把銀劍掉落了下來。可能是易千霜已死,沒了意識,手鬆了握不住,所以他這把劍掉了下來。
尹治平略後退一步,抬手接住這把劍的劍柄,握在手中。橫劍在眼前,他打量了一下,發現易千霜的這把劍倒是不錯,整把劍銀光閃閃,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材質打造。
尹治平右手握劍,左手捏劍指抹過劍身,又扣指輕彈了一下,發現其材質比尋常的jing鋼長劍卻是要好了許多。
他雖然在桐柏山中得了紫薇軟劍,但卻是藏起來留作殺手鐧使用的,從不輕易展露。原本的佩劍在之前向李莫愁發誓時,為加強信服力,斷劍為證自己給弄斷了,眼下劍鞘卻是正空著。
易千霜的這把劍正好掉了下來,眼見材質不錯,比自己原本的jing鋼長劍要好,他便順手收起來,插到了自己的劍鞘之中。然後這才施施然地向李莫愁道:“李道友這就肯束手隨我一同回終南山,那是最好不過。”
李莫愁道:“你別做夢。”
尹治平道:“那我就只好等到天亮,再行出手擒拿。”
李莫愁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尹治平隨後跟上。
走出幾步,李莫愁展開輕功,向前疾掠。
尹治平也隨後展開輕功,跟了上去。
李莫愁陡然停下,轉身怒道:“你不是發誓今ri不再追我了嗎?”
尹治平跟著停下,毫無慚愧之sè地道:“我沒再追你,我只是跟著你罷了。”
李莫愁怒極而笑,譏諷道:“想不到堂堂全真教首座弟子,竟是這般無恥之徒?我看你們全真教都是一班偽君子,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全是男盜女娼。”
尹治平想起小龍女也曾因為他而譏諷過全真教,不禁嘆道:“你們師姐妹的相同點還真是挺多啊,都愛亂放地圖炮。”
“你認識我師妹?”李莫愁好奇問道。因好奇於這一點,倒是沒太在意那個“地圖炮”是何意。
尹治平道:“自然認識,咱們全真教與你古墓派比鄰而居,哪有不照面的?”
李莫愁盯著他道:“古墓派的地界,向來是全真教的禁地,我倒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照面的?”
尹治平道:“活死人墓確實是我教禁地,不過令師妹總有走出來的時候,我們是在山中偶遇相識。”
“是嗎?我師妹竟然還會走出古墓,我這做師姐的卻是不知道。”李莫愁的語氣顯然是不信。
尹治平瞧著她道:“你被趕出古墓派都多少年了,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再且說,我就是犯禁闖了古墓禁地了,你又待如何,向我師父和掌教真人告狀嗎?那正好,我一路護送你去終南山。”
李莫愁不由被他最後一句話噎住。確實,她就是知道尹治平擅闖了禁地又如何,難道還真能向丘處機和馬鈺去告狀不成。別說她進了重陽宮會怎樣,就是她告了,丘處機跟馬鈺也未必信她的話。
“你為何不肯放過我?追了我整整一天?”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李莫愁試著尋找別的突破口。
尹治平反問道:“那你又為何要殺人?一個無辜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
李莫愁道:“這與你無關。我又沒殺你們全真教的人,你為何要來多管閒事。”
尹治平道:“我全真教身為當今武林第一大派,又以俠義為宗旨,自然便有維護武林和平發展的責任。你在江湖上胡亂殺人,我們全真教看不過去,就是要管一管。”
李莫愁道:“當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全真教又不是官府,憑什麼來管?”
尹治平道:“就憑我們是當今武林第一大派,就有資格來管。”
李莫愁道:“誰承認你們有這個資格了?”
尹治平道:“江湖上承認的人很多,只要‘全真教’三個字拿出來,江湖上都會禮讓三分。”他沒瞎編,這確實是事實。他自下山行走江湖,只要亮出全真教的身份來,確實大部分人都會對他禮讓。
李莫愁道:“不服的人也有很多。”
尹治平道:“不錯。但我教只要繼續發展下去,終有一天,江湖上的所有人,都會承認我全真教有這個資格。我們說要管誰,就要管誰。我們說誰有罪,誰就有罪。”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