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老頑童方才停下步來,看向尹治平道:“我當年拿著下卷真經要南下到雁蕩山去覓地收藏,南下路上卻碰到了黃老邪夫妻兩個……”
老頑童只當尹治平不知道他當年被黃老邪夫妻兩個騙去下卷《九yin真經》之事,又將這事詳細給尹治平講述了一遍。然後再又說到郭靖在大漠因緣巧合下從陳玄風身上得到下卷真經,再後來因求娶黃蓉之事來到桃花島,這下卷真經又回到他手裡。
“……你看,若沒有郭兄弟,這真經的下卷我早就遺失了。我感謝他幫我找回了真經的下卷,又念他是個忠厚老實之人,而且大有俠義心腸,跟我師哥想法一樣,我師哥在世的話必也很喜歡他,所以就把這全本的真經傳給了他。他原本還不肯學,是我騙他把真經的經文全都背會的。所以說,他絕沒有貪圖《九yin真經》的意思,只是怕被jiān邪之輩所得,才由他夫妻兩個親自保管。”
尹治平雖然早就從原書中知曉《九yin真經》下卷如何被黃老邪夫妻兩個從老頑童手中騙去,還有這下卷真經後來又被陳玄風與梅超風盜走以及後來輾轉被郭靖所得等一系列之事。但這時在老頑童跟前自是要裝作不知道,耐心地等他講完,說完最後一段話,這才介面道:“郭兄既沒有貪圖《九yin真經》的意思,那可正好。現在物歸原主,放在咱們全真教保管也是一樣。而且咱們全真教人手眾多,更能護得周全。”
老頑童道:“你難道不知我師哥當年曾有遺訓?凡是本教門下都不可習練經中的武功。”
尹治平道:“這遺訓弟子也聽師父說過,不過據弟子所知,師叔祖好像就已習練了經中的武功,不知這算不算違反師祖的遺訓?”
老頑童不禁大是尷尬,本是要質問晚輩弟子,沒想卻反給尹治平給質問了,忍不住漲紅了臉,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那是教郭兄弟時,不自覺間學會的,不是特意要違返師哥的遺訓。而且我不小心學會後,也一向都不用經中的武功對敵。”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那師叔祖您總是學了。而且,師祖當年臨終前只是命您把真經的上下兩卷分開來覓地收藏,不讓jiān邪之人得到,可沒準您把這真經任意傳人。師叔祖,這一條,您可又沒聽師祖的遺命。這真經終究是師祖當年華山論劍所得,可不是您所得,不知您又憑何把這真經中的武功任意傳人?”
老頑童一張臉漲得越發通紅,不禁被尹治平質問得有些啞口無言,最後惱羞成怒地道:“渾帳小子,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我老頑童怎麼做,還用你來教嗎?我郭兄弟那是大大的老實人,又是俠肝義膽,我師哥在世時必也是很欣賞歡喜他,同意我這樣做的。而且我把真經傳給郭兄弟有傳錯嗎,現在不是教出了一位當世大俠?”
尹治平道:“師叔祖您是沒傳錯,但卻也終究是違反了師祖爺的遺命。師叔祖,這一點您認罷?”
老頑童一屁股坐回石凳上,有些耍無賴地道:“行,我是違反了師哥的遺命,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尹治平笑道:“弟子又能拿師叔祖您怎麼樣?弟子既無權處置於您,也不敢對您怎麼樣。只是跟您講明白這個道理罷了。”
老頑童雙手抱臂道:“行,你講明白了,那又怎麼樣?”
尹治平道:“師叔祖您當年把真經私自傳給郭兄既是不對,那我現在要求郭兄物歸原主,將真經收回到咱們全真教,那也是沒錯的。”
老頑童道:“師哥當年有遺命門下弟子不得習練經中武功,你收回來又要怎麼樣,放在我郭兄弟手裡儲存還不是一樣?再說我師哥當年如果真覺著放在終南山安全,又何必臨終前遺命,教我把真經分別覓地藏起來?”
尹治平道:“當年是當年,現在卻又不一樣了。當年是有歐陽鋒一直窺伺在側,想要奪取真經,而師祖仙去之後,我教中無人是歐陽鋒的對手,能阻得下來他強奪真經。所以師祖才讓您在他仙去之後,立即把真經分別覓地收藏。一是以免真經被歐陽鋒奪去,落入此邪人之手;二則是為保護門下弟子,以免他們為護真經被歐陽鋒殺害。”
“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歐陽鋒已然發瘋,不足為懼。便是他瘋病全好,武功未失,現在單是師叔祖您一人,要勝他也是無虞。而我師父他們這些年來也是武功大進,雖還無人能是歐陽鋒的對手,但結成天罡北斗陣,卻也必能困阻得住歐陽鋒無疑。近年師父他們又還研製出了由十四個天罡北斗陣組成的天罡大陣,更是厲害。一經發動,必也可阻住歐陽鋒無疑。便是弟子武功雖還未大成,卻也有信心能阻得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