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尹治平看來,卻是很不合理,大不尋常。這一年多,只是按照世間的時間過度來算,可對他來說,其中一年的時間只是在他去了趟神女的洞府中就悄然而過了。在他的感覺中,實際上只過了幾個時辰的時間。所以按照他的實際時間來算,他從突破第二層到現在,實際上也才不過將要有半年的時間。
又是半年的時候就要突破《天罡正法》的第三層,這對於《天罡正法》這麼一部越往後修煉,越是艱深難習,要花費比前更多的功夫與毅力,類似於《龍象般若功》的功法來說,實在極不尋常。
不過不尋常歸不尋常,《天罡正法》能夠進步,尹治平自然還是很高興的。有時想想,自己能這麼快就將要突破第三層,也不知是否跟曾經在巫山神女的洞府中喝過一杯酒有關係。但那杯酒是他被神女所迷惑,失去意識下所喝的,什麼滋味都不記得了,也不敢肯定。只是既然是神女所奉的佳釀,那自然肯定也大不尋常就是了。
再想及原書中金輪法王十餘年間,就把《龍象般若功》練到第十層,又自心下暗道:“金輪法王那老輪子,十來年的時間都能把《龍象船若功》練到第十層,書中說他是不世的奇才,震古爍今,前無古人。哥我是穿越人士,那也是要載入主角模板的,有道是穿越者牛逼不解釋,資質絕對不比金輪法王那老輪子差,何況《天罡正法》比《龍象般若功》應該是要容易些的。按照這個速度,我五、六年的時間就把《天罡正法》全部練成,那也不算什麼。”
儘管找到了兩個解釋,但尹治平還是擔心是否有些燥進,又暫停修煉了一天,仔細查驗,發現並無絲毫走火不穩之跡象。內氣融融,丹田充盈,《天罡正法》的真氣溫潤全身,並無任何一處不適,這才放心繼續jing進。
※※※※午後的陽光斜照,在這冬ri給人身上帶來暖意。楊過手提著食盒,往後山的思過峰行去,他要往峰上的思過堂給師父尹治平送飯,現在又是到了送下午飯的時間。
到得能望見思過峰時,楊過忽見峰下有兩人正站在那裡。那兩人都身穿道袍,自然也是全真教的弟子。他注目仔細打量,認出兩人中一人是玉陽真人王處一的座下大弟子,前兩ri方才打通了任督二脈現下正為宮中熱議的趙志敬,另一個身材胖大的年輕道士,則是趙志敬的一名弟子,叫做鹿清篤。
“這兩人來這裡做什麼?”楊過瞧到兩人,心下微微一怔,心中大是不喜。
他拜入全真教時,尹治平雖然已經做了全真教的首座弟子,但他在重陽宮中已待了兩年多,也曾聽人說起過之前的許多事,知道趙志敬曾與他師父尹治平爭奪過首座弟子之位,心下對尹治平頗有些私怨。而他後來拜入了尹治平的門下,其間也曾有遭過趙志敬門下弟子的欺負,那鹿清篤便正是其中之一。尤其在尹治平失蹤的訊息傳回重陽宮後,趙志敬的門下弟子更認為他失了依仗,對他很是冷嘲熱諷,言語挑釁。
有一次楊過實在太過生氣沒忍住,便跟他們動了手。當時他一個打趙志敬門下的三個,而那個鹿清篤也正是其中之一。
他畢竟學武的時間還太短,而且年紀又還小,一個對人家三個,自是打不贏,吃了三人的好幾記拳腳。不過他也沒讓三人討得便宜,以傷換傷,也還了幾記拳腳。尤其他當時身上正帶著鉛塊作縛重練習,鹿清篤三人哪裡知道這節,大是吃了虧,被他以腕上的鉛塊狠狠打了幾下,那鹿清篤還被他打得鼻血長流。
後來這事被丘處機知道,將四人都作了處罰。只是楊過乃是他的徒孫,而且又是為了維護師父尹治平的名譽而動手,雖有不對,卻是罰的較輕;鹿清篤三人則都被重重責罰了一頓,連帶他們師父趙志敬,也被丘處機叫去很是不客氣地訓斥了一通。
自這件事後,他跟趙志敬門下的弟子更是不對付。每回見了,都不正眼相瞧,互相別頭而去,好在鹿清篤三人還記著丘處機的重罰,倒也不敢再跟他動手。而且丘處機的門下,也並非沒有四代弟子,尹治平不但是首座弟子,更是丘處機的門下大弟子,是他們這一脈理所當然亦當之無愧的領頭人。楊過既是尹治平的門下,雖是俗家弟子,丘處機這一脈的四代弟子得知了,卻也不容他受欺負,都給他幫襯。不過因著全真教的規矩,兩邊卻也沒當真動起手來打群架,只是互相敵視,最多譏諷罵上幾句罷了。
楊過瞧到是這一對師徒,心下自是有些沒好氣。那趙志敬自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他門下的弟子這兩ri便更復氣焰囂張,尾巴全要翹到天上去了,在四代弟子中常常替趙志敬大是吹噓,並明裡暗裡論說尹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