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好一會兒後,李莫愁方才恢復過來,撐著身子坐起來。這時候她的身體上也沾滿了尹治平身上的血跡,如玉的身子,鮮紅的血液,再加上*後的餘韻表情,讓她看起來更有一種血腥邪異的魅力。
但尹治平剛被凌遲了一通,卻是再沒心思多看。只是閉上了眼,默默調動著丹田內的內力,運用《九陰真經》中的“解穴秘訣”,希望儘快解開受封的穴道。他真是怕了李莫愁了,這種*的方式,沒幾回他就得渾身血液流盡而死了。
“疼嗎?”看著他身上鮮血淋漓、縱橫交錯的血痕,李莫愁又是滿臉心疼的問道。
尹治平不願再理會她,只是閉眼運氣,沒作回答。但接著他卻不由“嘶”地一下痛得睜開眼來,只見李莫愁手中匕首揚起,卻是又在他身上劃了一刀。見他睜開眼來,盯著他問道:“我問你疼嗎?”
尹治平忍不住怒道:“當然疼,不信你自己試試在身上劃個幾十刀看疼不疼?”
“啪”地一聲,李莫愁抽手扇了他一耳光,冷聲道:“疼就對了,你傷我的時候,我心裡更疼。”
尹治平嘆了一聲,放緩了語氣道:“莫愁,你放過我罷,咱們兩個真的不合適,你何必非要這麼強求?”
刀光一閃,“嗤”地一下,李莫愁又在他身上劃了一刀,“我說合適就合適,我們以後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尹治平忍不住滿面苦笑,都到這地步了,還白頭偕老?不管李莫愁信不信。他是絕對不信。不過他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讓李莫愁不高興的話了,生怕李莫愁一個不喜,就給他來上一刀。
低頭看著他身上淋漓的鮮血、縱橫的刀痕,李莫愁低頭默然了片刻後。伸手輕撫著他一處傷口,又是滿臉心疼地道:“一定很疼罷!”
說罷,忽地鬆手拋掉了手中的匕首,然後連忙從自己脫下的衣物裡翻出刀傷藥來,一邊給尹治平上藥,一邊柔聲道:“人言‘愛之深,恨之切’,我其實也不想傷害你的,我是因為太愛你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只是因為今天太生氣了。我瞧著你跟你那個程師妹在一起,就恨得不行。以後只要你對我好。只愛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再傷你哪怕一根頭髮。”
感受著傷口上塗抹上藥物後的清涼,尹治平輕舒了口氣,卻也沒跟李莫愁多說什麼,他也實在不知該跟李莫愁說什麼好。這個時候的李莫愁,在他眼裡已完全成了個瘋子。對於瘋子的思維方式,他實在難以把握。
“我們明天就一起離開,好不好?”李莫愁忽又問道。
“好!”尹治平嘆了口氣,這個時候還能再說什麼呢?現在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根本沒有他不答應的餘地。與其一再不服輸地言語上反抗。給李莫愁這麼一刀接一刀地來上幾下。不如先順著她話,乖乖配合。然後再找機會解開穴道。那時候,自可反手而制。
李莫愁俯下身在他唇上親了下,歡喜地道:“這樣就最好,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我們今晚就走,免得明天不好離開。”
“好。”尹治平又應了一聲,也沒反駁。李莫愁是瘋了,可卻沒有失去應有的機智與頭腦。雖然今晚早些時候已與張一邙喝了餞別酒,但他們可一時都還未走,明天臨走時也會再作分別。所以若等到明天,他就有機會跟張一邙、張一心這堂兄妹兩個求救。李莫愁顯然是早料到這點的,自然不會給他機會。
李莫愁將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抹好藥物,然後起身下床,去水桶旁打了盆水,用手巾沾溼了水,替他把身上多餘的血跡擦拭乾淨。接著從他包裹裡找出一件乾淨的中衣撕成布條給他裹好傷口,再又給他重新換上一身衣服,扶著他坐到桌旁的椅子上。
做完這一切,她換過盆水,把自己身上沾染到的血跡擦拭乾淨,然後把衣服穿好,將床上沾到血的床單被褥連著尹治平身上之前的那件血衣一起揭下,裹作一團先拋到地上。
接著她走過來,一指點了尹治平的啞穴,轉身開啟房門出門而去。沒多久便返身回來,身上揹著包裹,手裡提著金蛇劍,顯然是回她自己的房中收拾東西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換過了一套,她之前那身因為脫在床上,也有少許沾到了尹治平身上的血跡。
她手裡正拿著自己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走過來後,跟之前的床單被褥那一大團沾了血的一併拋在一起,然後重新稍作整理,緊緊裹作一團,紮成個包袱。做完之後,她又把尹治平的行囊包裹與他的銀龍劍一併收拾好了放在桌旁。
“呼”地一聲,她忽然從身上取出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