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早已學會了凌波微步,而他現在也算得是用劍的大行家。這時把《獨孤九劍》的劍譜從頭到尾仔細通讀幾遍,再於腦中思索推演一番,便把這一部劍譜理解的七七八八。
這就好比當年王重陽讀《九yin真經》一樣,王重陽當時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九yin真經》中所載的諸般秘奧jing義,他一經過目,思索上十餘ri,即全盤豁然領悟。
尹治平現在的武功當然還遠遠比不上當時的王重陽,可《獨孤九劍》卻也不同於《九yin真經》。先不談兩者孰高孰低的問題,《獨孤九劍》只是一門劍法,而《九yin真經》卻包含甚廣,內功、外功、招式、拳腳、兵刃、身法、步法、療傷治藥等等,舉凡涉及到武功的一切,簡直無所不包。單是這方面相比,《九yin真經》的內容就比《獨孤九劍》豐富了十倍不止。
王重陽通讀《九yin真經》後,還需思索十餘ri方才能全盤豁然領悟。如果換成了是《獨孤九劍》,王重陽恐怕只需一ri,甚至兩、三個時辰,便能把《獨孤九劍》領悟的通透。
尹治平現在自然是遠不足這位重陽祖師,可他早已學會了凌波微步,而創下獨孤九劍之人明顯是參詳了凌波微步所創下的這門劍法,其中口訣都與凌波微步的口訣有七、八成相似。有這個前提在,再加上他本人也是jing通劍法,是名用劍的高手,用來參悟獨孤九劍的劍譜,自然是沒什麼礙難。
史冰雲將大道拳連練了十遍方才停下,收功而立。轉頭看向尹治平,但見自家這位師父正抬頭仰望著天空。可再仔細看去,卻又發現他似乎並不是瞧向天空,而是瞧著什麼也沒有的半空處,眼中並無聚焦,像是發呆地在思索著什麼。再看向《獨孤九劍》的卷軸,但見那一卷劍譜正卷疊的齊整,放在他身旁的桌上,像是根本沒開啟過。
“師父!”史冰雲走過去喊道。
她方才練拳時,其實有留意尹治平是開啟劍譜看過的,但這時見劍譜放在一旁,她卻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尹治平又有沒有看完。
“哦,練完了!”尹治平回過神來,瞧向史冰雲道。
“是,弟子連練了十遍。”史冰雲答了一句,看向桌上的劍譜問道:“師父有沒有把這劍譜看完?”
尹治平點頭道:“看完了。”他確實早已看完了,方才發呆思索問題,正是在琢磨那一時還未悟透的剩餘二、三成。說罷後,他拿起桌上的劍譜,遞還給史冰雲道:“你拿回去好生收著。”
史冰雲伸手接過,問道:“那弟子可不可以請師父解答些這劍譜上的疑問?”
尹治平含笑道:“沒問題,你問罷。”說罷又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練到第幾式了?”
史冰雲道:“弟子才練到破槍式,不過最擅長、領悟最多的還是破劍式。”
尹治平點點頭,心裡對回答史冰雲的問題更加有底了。史冰雲才練了一半不到,但他卻已參悟了七、八成了,相比起來自是綽綽有餘。
接下來,史冰雲便把劍譜上看不懂的地方以及自己練習時所遇到的諸多問題向尹治平一一提出。這些問題並未超出尹治平所參悟出的那七、八成,因此他回答起來很快,基本上都是對答如流,不加思索。讓史冰雲心中對自己這位師父更加敬佩。
這一ri,尹治平除了開始讓史冰雲練了幾遍大道拳外,剩下的時間都是在解答史冰雲在修習獨孤九劍時所遇到的諸多問題,《全真內功》方面也沒教她什麼新的東西。
不過,尹治平本也沒打算立即就教史冰雲下一層的功法。這第一層的大道拳,本來就是要多加練習一些ri,把身體基礎打好,這才接著開始正式修習內功。雖然史冰雲早已是練武多年,身體基礎已是頗好,但把這大道拳再多練些時ri也是更有益處。
不過,史冰雲到底是帶藝從師,已有功底在身,卻也不能跟沒練過武的尋常弟子同等對待,教法上自然還是要有分別。所以,只三ri後,尹治平便把《全真內功》第二層的呼吸吐納術教給了史冰雲。但同時也叮囑,她的大道拳法也不能放下不練,每ri還是要堅持練習。
尹治平到得臨安當ri,乃是九月初時候,這般過得幾ri,已是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重陽節當ri,尹治平奉旨於萬壽觀為國升坐,主辦了一場盛大的齋醮儀式。所謂齋醮,又稱作齋醮科儀,也就是相當於佛門的法會。
白玉蟾於寧宗朝時,曾兩度為國主醮,乾的便是這等事。不過白玉蟾的兩度主國醮,卻皆非是在臨安,一次是在洪州玉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