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一鳴沒有想到,兩萬廣陵軍加上他和陰童老人,殺三千御林軍會這麼難。
那小子手裡的寶貝層出不窮,一件法鍾擋住了陰童老人,一件禁器讓他同伴大殺四方,他竟還有一件禁器。
這件禁器比先前那柄長劍等級更高,連續使用了多次都沒有毀壞。
禁器也是有等級之分的,最低的是一次性的,喚作“一禁禁器”,能用兩次的叫作“二禁禁器”,以此類推,最高的為“九禁禁器”。
禁器等級的高低跟煉製的器材有關,一禁、二禁的禁器多為下品靈材,三禁、四禁的禁器為中品靈材,五禁、六禁的禁器多為上品靈材,七禁、八禁為極品靈材,九禁則為神材。
鶴一鳴如果不是反應的快,又有陰童老人出手相助,他恐怕已經死了。即便如此,他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他凌空虛立,身上衣甲破碎,血跡斑斑,人已經退至鎮外百米,這對他而言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鎮子上空懸著一口金黃色法鍾,它只有拳頭大小,但通體閃爍著金光,猶如一輪太陽,照耀四方。
方圓兩三百米內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可見,宛如白晝。
在法鐘的上方有一口玉棺,正是三尸教的極品靈器——停屍棺。
陰童老人站在停屍棺上,那張蒼白的小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他滄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下方的法鍾,發出切割機一般的聲音:“好一個道門法鍾,竟能跟本座的停屍棺分庭抗禮。”
先前他多次出手,都沒能繞開法鍾,反倒他自己好幾次深陷險境。
鎮內的殺戮還在繼續,但是進攻明顯比先前弱了很多。
外面一堆的屍體,都堆了一人之高,堵在前面的房屋已經形同虛設。
不少房屋已經被打爛了,破碎的磚瓦與屍體堆在一塊。
吳飛龍站在一間屋頂上,黑色長袍破碎不堪,露出下面漆黑的靈甲。
他滿臉血跡,手持一柄三尺利劍,利劍上有金光流轉。
“老子早就說過,老子有的是錢。比實力,老子不是你們對手,比財力,你們加起來也不是老子的對手!”
聽到這話,鶴一鳴與陰童老人臉色都變的很難看。
“陰前輩,要不要撤?”
鶴一鳴暗中給陰童老人傳音,到了這一刻,他也打了退堂鼓。
帶來了兩萬廣陵軍,死了快一半了,還是沒能覆滅三千御林軍。再打下去,即便能滅掉御林軍,廣陵軍也一定損失慘重。
“走!”
陰童老人說走就走,身形一閃,駕著停屍棺消失在半空。
“撤!”
鶴一鳴立即下令撤軍,衝進了鎮裡的廣陵軍一窩蜂地退了回來。
“殺!!”
不少御林軍卻是殺紅了眼,追著撤退的廣陵軍一陣砍。
吳飛龍也是被刺激到了,死了那麼多弟兄,哪能這麼輕易讓他們退去。
他腳踏“逍遙遊”,殺進了人群中,胡亂地劈砍。
鮮血飛濺,周圍很快被他殺空了,他手持利劍指著空中破口大罵:“狗侏儒!還有你個老陰比,有種的再來啊!老子不怕你們!”
原本已經飛至幾百米外的陰童老人突然停下,小臉扭曲到一塊兒,尖叫:“侏儒,你說本座是侏儒?”
他這輩子最討厭人說他是侏儒,因為這是事實,事實是最能刺痛人心的。
“死!!”
他咆哮一聲,化為一道流光,轉瞬又來到鎮子的上空。
“小雜碎,去死吧!”
陰童老人控制著停屍棺,向下方的吳飛龍砸去。
吳飛龍嚇了一跳,暗罵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然把陰童老人又惹回來了。
可是,到了這一步,說什麼都晚了,罵了一句“入你娘”,驅動著空中的金黃色法鍾撞向停屍棺。
停屍棺閃爍著寒光,如同一道流星,勢不可當。
“叮鈴!”
法鍾似是察覺到了危機,光芒大作,金光隨著聲波如巨浪一般向停屍棺湧去。
“咚!!”
停屍棺一把撞進了金光之中,就像隕石砸入海面,頓時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這些翻滾的金光無形無質,向四周急速湧去。
“不好!”
吳飛龍臉色一變,迅速施展“逍遙遊”向後方掠去。
那些在他前面的廣陵軍沒他這般迅速,金光掠過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