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後跟只兔子一樣跑出了房間。
同一時間,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走入了迎賓樓。
他身材高大,一頭黑髮隨意披散著,面部僵硬,鬍子邋遢,看起來像三十歲,又像四十歲,放在人群中並不怎麼起眼。
剛一進來,一名小二便笑呵呵地上前迎接,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先給爺整點你們店裡的拿手好菜,再整兩罈好酒。”
黑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等走到裡面後,突然停下,回頭問道:“對了!你們店裡還有包廂吧?”
“有有有!”
小二忙不迭地點頭,隨後將他引到了二樓一處包間。
等進了包廂後,黑衣男子隨手將門關上,原本粗獷的氣質立馬收斂,目光一下變的如同電光一般犀利。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極速飛行了幾百裡趕到這裡的王誠。
他重新換了一張人皮面具,並未以原先的樣貌示人。
已經隔了數日回到這裡,他不知道掌櫃朱大名還是不是跟之前一樣相信他,自己編的那些謊言又是否被識破了。
這些都有待考量,他不能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來冒險。
白正常跟他講的那些話他是真的聽在心裡了,既然敢言之鑿鑿他此來十死無生,那這裡一定就充滿著危險。
對於白正常的占卜之術他是相信的,畢竟當初救師傅的時候,就是他透過占卜之術告知了師傅被關押的地方。
王誠來到房間裡的一張圓桌坐下,念力向四周探查了過去。
然而,他的念力在出了這個房間後,便遇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是佈置在迎賓樓裡的陣法,有隔絕人談話甚至修道之人的念力之效。
王誠在這裡住了好幾天,自然是知道這道陣法的存在,所以為了方便念力探查這裡,他也提前做好了應對之策。
東、南、西、北、中五棟樓,幾乎每個房間都被他弄出了洞或者縫,不再像之前那般嚴實,他的念力可以探查過去。
很快,南面這棟樓的每個房間都被他探查過了,沒有發現徐光的蹤跡。
隨後,他又探查東面那棟樓,還是沒有發現,接著又是剩下來的三棟樓,依然沒有發現徐光的身影。
他心裡忽然想到:“難道他們還沒到?”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他根本沒去饒郡的據點,而是直接來到這裡,路上只耽擱了幾天功夫,很可能來早了。
當然,他也可能來遲了,那位神秘人也許先他一步將徐光帶進了樓外樓的靈境。
“看來還是得找朱大名問問!”
王誠又動用念力搜尋朱大名的蹤跡,先前竟然沒有發現這位朱大掌櫃。
不過,就在他準備撤回念力的時候,他“看見”朱大名出現在西北角。
在他身旁還跟著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容貌跟他有兩三分相像,王誠知道此人是他的堂弟朱祥。
見他現身後,王誠下意識地就要出去找他,但突然又停下了。
“不能這麼去找他!”
王誠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朱大名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貿然找上去弄不好會把自己給暴露了。
於是,他靜靜地坐在房間裡,等著店小二端著酒菜上來。
等酒菜全都上了桌後,王誠便讓店小二退去,然後拎起一罈酒就往自己嘴裡灌,把自己灌的滿身是酒。
又吃了幾口菜後,他搖搖晃晃地推開房門,走入長廊。
路過的人見他一身酒氣,明顯是喝多的樣子,全都主動避開。
等他來到樓下後,正好碰到正準備上樓的朱大名。
王誠眼前閃過一道精光,隨後跌跌撞撞地走下樓梯。
就在離朱大名還有幾個臺階時,他突然失足,一把撲倒了朱大名的懷裡。
一股濃郁地酒氣撲鼻而來,朱大名鼻子皺了皺,但身份的特殊終究沒有發作,而是笑著問道:“這位兄臺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朱某扶您過去休息一會兒?”
話音剛落,他耳邊響起“哇”地一道嘔吐聲,酒水、胃液與飯菜全都吐到了他的身上。
酒味、酸味、鹹味、辣味全都混雜在一塊兒,朱大名終於沒辦法在保持鎮定了,大聲喊道:“小二,過來!”
聽到喊話,店小二趕緊放下手中的活,麻溜地跑了過來,一見是王誠,皺著眉頭道:“怎麼是這位客官?”
“你知道他?”朱大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