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是冤枉的!”
“將軍!救我啊!”
……
建威中郎將朱邦國、奮威中郎將傅成、揚威中郎將劉興則全都把頭偏到一邊去,不去看他們。
“二哥!你真要見死不救嗎?我是你未出五服的弟弟啊!”朱正朝著朱邦國喊道。
朱邦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很快便恢復如初,咬牙說道:“通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
“二哥!你真就如此狠心?當年你可親口答應過祖父,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護我周全!”朱正拼了命地賴在地上不讓人帶走。
朱邦國怒道:“三爺爺要是知道你通敵叛國,他老人家棺材板都壓不住!我也沒你這樣的族弟!”
朱正聽後,徹底死了心。
四人全都被拖出了大堂,隨著大刀劈下的聲音響起,再無一絲哭聲。
朱鵬飛全程目睹了這一場面,傻傻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那位族叔跟他關係一直很好,在他年幼的時候還經常抱他,後面他遊歷江湖,對方沒少給他準備盤纏。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是奸細?
他想不明白,也不願去想,因為他怕想起那位族叔給他的那些金銀。
如果對方是奸細,那麼他是不是“罪魁禍首”之一?
“本將知道你們心裡不捨,也不願,畢竟都是跟了你們很多年的老部下,甚至還粘親帶故。但軍令如山,通敵叛國,按律當斬!”
宋虎臣看著堂內諸人,面無表情道:“今日若是不將這些蛀蟲出去,來日他們就會要你的命,要我們所有人的命!”
朱邦國三位中郎將聽後,神色一肅,齊齊說道:“通敵叛國,按律當斬!”
宋虎臣又道:“不要覺得本將無情,若無王誠建功,你以為你們還有本將,能好好地站在這兒說話?你們都得謝他!”
眾人不禁變色,就像宋虎臣說的一樣,如果沒有王誠死戰,消滅了一半的黑鷹軍,又陣斬黑鷹都尉,那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情的審判。
周王絕不允許黑鷹軍在大周境內肆意燒殺擄掠,那影響太大了。如果黑鷹軍全都逃出的話,他一定會問責,到時整個西軍必然會人頭滾滾。
宋虎臣看著王誠,道:“你救了我們整個西軍,是西軍的大恩人!”
“不敢!”王誠趕緊躬身行禮。
他臉皮還是不夠厚的,被當著這麼多將校的面進行誇獎,臉燥熱得慌。
宋虎臣扶起王誠,笑道:“沒什麼不敢當的,你剛入軍中,可能一時適應不了,時間長了就知道了。軍中不比朝堂,沒那麼多彎彎繞。”
“標下明白。”王誠抱拳道。
宋虎臣拍了拍王誠的肩膀,回頭對剩下的幾名將校說道:“今日之所以將諸位叫來,一是處置奸細,二是關於西面防線部署。”
幾人聽後,立馬繃直了身體。
宋虎臣立刻叫人取來一張地圖掛在堂前,指著地圖上的一塊地方,回頭對傅成說道:“傅成,你回去之後,你調五千人馬往西移五十里駐紮。”
“往西五十里?那不是小陰山所在嗎?”傅成疑惑。
宋虎臣點頭道:“不錯!就是小陰山。”
傅成摩挲著下巴,道:“一下分一半的兵力去小陰山,那北邊的壓力就大了。”
“你先別管這些!遵照命令執行!”宋虎臣語氣強硬道。
“是!”
傅成拳頭“啪”地一下錘了一下胸口,退至一邊不再說話。
有意見可以保留,但命令必須執行,這是一個軍人的基本素養。
宋虎臣又指向地圖的另一個位置,回頭對朱邦國說道:“即日起,你部人馬全部撤離鹿山大營,至西面的千丘墳駐紮。”
朱邦國也沒說什麼,行了標準的軍禮:“得令!”
然後,他又讓揚威中郎將劉興則將他那一萬人馬同樣往西移了五十里。
“將軍,一下往西調動這麼多人馬,是不是要對西面動手了?”劉興也忍不住問。
宋虎臣眯著那對虎目,道:“西邊出動了上千名黑鷹軍擾我邊境,我若再不有點表示,豈不是太沒骨氣了?”
一千個黑鷹軍聽起來數目不多,可各個黑鷹軍都是能以一當十的存在,別看朱邦國領了一萬人馬,戰鬥力不見得比一千黑鷹軍強。
這麼多黑鷹軍竄入大周邊境,燒殺劫掠,等於發起了一場中等規模的戰鬥。
以往黑鷹軍也會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