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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戰鬥力卻強的和怪物一樣的人。組織嗎,怎麼會?這樣完全不是槍的概念了,現在的科技真的已經到達了那樣的程度嗎?

“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傢伙,我表面的身份是FBI,實際上……”阿諾德收起了手銬,將心中的煩躁收斂。“我可是黑手黨。”

因為此時亂成一團,沒有及時察覺到樓梯外隱蔽的相當完美的人。他沒有轉身,甚至連一眼也沒有看,獨自一人的走下樓去。垂在流海下的藍色眸子此時染上了深深的黑暗。

果然他是一個自作多情的混蛋。斯佩多唇角的嘲諷漸漸的擴大,現在的他很想對著藍天笑得猖狂無比。他戴蒙•斯佩多完美的完成了能夠矇蔽他的幻術隱蔽,他該驕傲嗎?

阿諾德始終不知道自己在陪著他。

他不知道最好。

現在沒有心情應對採訪和警察的盤問筆錄,甚至根本懶得去找那個安置炸彈的罪犯。阿諾德手心全是汗液,拳頭緊了又松似乎已經毫無耐心。“江戶川柯南,現在我沒有心情回答你的問題,之後來並盛再說。”

孤高的浮雲什麼時候會理會這些麻煩事情了?阿諾德決定將這些完全浮雲掉,在救援隊很吃力的爬了上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鉑金色發的警官向下走去,急匆匆的丟下一句:“那個孩子在上面。”便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樓梯盡頭。他們還傻在那裡不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

直到看到了電梯外的一片廢墟和呆滯的孩子,他們才凌亂掉。這到底是什麼可怕的破壞力啊。柯南面前直起身子,用連自己都懷疑的天真語氣對著搜救隊員說:“剛才警官哥哥說有要緊的事情,而電梯是因為還有一顆小型的炸彈沒有爆炸呢,是警官哥哥保護了我。”

狐疑的警察們沒有想過這樣小的孩子會這麼流利的扯謊,便開始處理後續。而柯南隱匿在眼鏡下的灰藍色眼眸晦澀難懂。

黑手黨……這樣的身份,他越來越想探究下去了。

阿諾德在走出東都塔的時候,看著播音員對著鏡頭大聲的歡呼,群眾的嘈雜聲不絕於耳,可他卻充耳不聞。最終在紅色的東京標誌下,他抬頭看了一下碧藍的天。

彷彿世間的喧囂統統消失殆盡了似的,明明是所有人無比雀躍的場面,他卻覺得出奇的沉靜。

他此時深深地銘記了一點。沒有人會無所不能,只要是人都會懼怕死亡,會歡笑,會流淚,會有重逢的喜悅,也會有失去的悲傷。即使行走於黑暗邊緣,即使早有了賭命的覺悟,也會有那樣由衷的希望。

他渴望活著。

人總要抓住點什麼。阿諾德雙手插在兜裡。湖泊藍色的眼眸毫無焦點的掃視著四周。莫名的,心臟那裡有些微的抽疼,阿諾德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哪裡無意間的缺了一塊。

他開始踏上回到並盛的路,乘著看不清前方的路的地鐵,阿諾德坐在椅子上,地鐵中並不明亮的燈光孤獨的罩在他鉑金色的頭髮上,飛速馳過站臺的地鐵讓他看不清到站時模糊的光點,只覺得“並盛”這兩個字尤為溫暖。他獨自一人熬過著冗長的路程,空曠的車內人稀稀拉拉。

同一輛地鐵上,坐在最尾部的斯佩多是看著那萬分熟悉的身影先上了這輛地鐵,然後才踏入離他最遠的車廂。近乎唇挑起近乎完美的弧度,三十度不高不低,是最適合虛假的禮貌微笑。就一如斯佩多在剛才下的決心,我知道他陪著我。

但他不知道我陪著他。

這是獨屬於霧屬性的自私。斯佩多看著空無一人的車尾,突然用手捂著眼睛笑得肆意,以至於胸口悶悶地痛,像被刀鋒割開的鮮血淋漓。

斯佩多不知道他自己在鬧什麼彆扭,或許他習慣於揣摩別人的心理,卻一直忘了自己的心思藏的有多麼深。或許是因為剛才對阿諾德毫不容情的打碎他幻影,連陪伴的資格都不留給他;或許因為阿諾德不管不顧,連他的感受都沒有想一下的就去玩慷慨赴死的戲碼。或許因為阿諾德說走就走,連一個奢望都沒有留給他,讓他守著衣冠冢獨自懷念。

這一瞬間終於爆發。

“Nuhuhuhu……親愛的,相遇本身就是錯誤吧。”斯佩多隻能用掩蓋了他所有心情的笑聲,來回答他的自說自話。

這段愛情是因為他本身的慾望促成的,混雜著欣賞,對手的默契,夥伴的友誼,以及背叛的仇恨。這太過複雜所以讓彼此覺得獨一無二。所以糾纏到這樣的地步,他也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純粹的愛。

只因為阿諾德強大的足夠承受他嗎?若是這樣為何當時他死也不承認阿諾德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