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草包警察管用多了,這次的興趣,他有預感,一定會相當持久。
斯佩多笑容的弧度擴大了,那個人一襲灰色的風衣,身形修長挺拔。冰藍色的鳳眼即使是在偽裝中也格外勾魂,雖然刻意隱藏了身影,但是不經意間的高調卻讓在場的半數人暗暗的注意他。
學會掩藏鋒芒的利劍,有了極為沉穩的格調,但不知道炸毛的時候會不會更有意思。
交手的時候,即使被打到了好幾次,也會相當的開心。有“啊,這就是久違的痛覺。”的感受。
開啟手銬後也控制不住的調戲了他一下。
果然他生氣了,還是有些情感波動的臉美麗,不是嗎?
誰說不是呢。
斯佩多覺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老是下令管家調查某位首席的任務地點,並早早在那裡看戲順便下絆子,導致每次任務都有點意外發生,斯佩多有些孩子氣的自豪了起來,也好幾次體驗了一把阿諾德的怒火。
果然不賴,要不是幻術的作弊的話,體術他可沒那麼精通。
“戴蒙•;斯佩多,我饒不了你。”
阿諾德咬著牙說道,聲線出奇的清冽與好聽,從來都是毫無波動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傲氣而充滿了戰意的笑。
明明是在柔和溫暖的落日黃昏下,踏著一片焦土的青年左手埋在口袋裡,右手靈巧的旋轉著精緻的手銬,完美的殺意與拉長的餘輝,勾勒出極致而慘烈的背景。
那個人每一個動作,神態,在此時都張揚而肆意起來。
“有趣……huheheheh,太有趣了。”
壓制你,折斷你,毀掉你。
這是第三次的見面。
第四次卻在彭格列。
Giotto那傢伙的確與他認識挺久了,勉強歸於朋友一類。也是少數能夠忍受他反覆無常性格的人。那個男人伸出手邀請他加入彭格列。
他漫不經心的聽著金髮的青年無奈的勸服,偶爾扯扯眼皮望他一眼。一幅興趣缺缺的樣子。
“唉,斯佩多,你為什麼不願意呢,你不是整天和我說你很無聊嗎。”金髮的俊美青年無奈的看著絲毫沒有對他的夢想有興致的斯佩多。
“沒有有趣的事情。”還不如去調戲首席大人呢,一想到能讓他生氣,斯佩多就忍不住的舒暢。
那令人驚豔的藍色眼眸中,什麼時候能夠完整而清晰的倒影出他的身影呢。
他期待著。
“你最近對阿諾德挺感興趣的吧。”Giotto的確是個聰明的男人,他轉換了話題,支著下巴看著他認識許久的放浪貴族,彎了彎唇不經意的說道。
“他現在是Vongola的雲守喔。”
彭格列的……雲守嗎?
很適合。
“那麼,我答應你了。”
先介入你的生活,是不是能夠挖掘出你的弱點呢。
阿諾德的私生活出奇的嚴謹,準確的說,是工作狂一型的。對於他而言家也只是個歇歇腳的地方罷了。
打打架鬥鬥毆,看著他繃著臉向他索要賠償,計算金額。斯佩多笑著掏腰包。看著他有些混亂的飲食習慣,有時看不過去拉著他去下館子,當然是他請客。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百個情願。
阿諾德居然也會做東西吃,第一次見到留給自己的早餐時他甚至疑心阿諾德受不了了想毒死他一了百了。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吃下去了。
仔細咀嚼,雖然不是貴族精細華美的正餐,卻有一種平凡而溫暖的味道。
“最近收斂點,上面已經開始檢查黑手黨家族連續滅門事件,彭格列雖然幫你消除了案底,但是羅馬警方還在暗中調查,不想去蹲監獄就別給我惹麻煩。”
阿諾德毫無波動的側臉微微傾斜,看著散漫慣了的斯佩多,蒼白的像大理石工藝品的手稍稍上抬。“不然Giotto又要和我抱怨了。”
“哦呀,那可是很悶的,那你有工作的時候算我一個?”
“你閒的骨頭髮酥?需要我幫你敲打一下嗎?”
“啊,真是無情。”斯佩多環住雙臂帶著笑意調侃。
海藍色的眼眸追隨著青年修長挺直的背影,幹練的灰黑色風衣和整齊的領帶包裹著優美的頸側。
連聲線都像冰一樣,淡涼卻出奇的好聽。
那過於白皙的脖頸下淡青色的血管,那溫熱跳動著的脈搏,噬咬起來是怎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