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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部分

童大王匯合共破此大敵,為國家立功,遼東可一戰而定也!”

童貫暗自叫苦,心道這小賊好不奸猾,竟要我去為他火中取栗!忙道:“勝捷軍遠來疲憊,又是人地生疏,實難當此大任,相公還須慎重才是。”

高強眨巴眨巴眼,忽地轉向一旁的王稟,笑道:“王統制,適才曾說道全軍盡供本帥驅策,不知此言果然否?”

他這一問王稟,童貫立時大驚。要知這王稟脾氣忠直,說一不二,在軍中聲望甚高,高強拿他剛才說出來的話來反詰,這廝多半明知是圈套也要向裡鑽的!

果見王稟踏前一步,一腳跺得地下亂顫,朗聲道:“為將者不避水火,但憑軍令而已!末將現已撥付遼東軍前聽用。自然任憑相公軍令指揮。”

“……”可惡,這是欺負我心軟還是怎的,要我把這樣的大將往火坑裡推,本衙內的手不夠黑,臉皮不夠厚,委實辦不到啊!高強深深呼吸兩下,將心頭的情緒平復了些,方微笑道:“適才童大王所言甚是,勝捷軍縱然極西兵百萬之選,然而畢竟遠涉千里,登山過海而來。勢必要將歇些時方可出戰。今軍情如火,只得請王統制權懷忠義,在遼陽城休沐幾日,只待我軍令再行出征。”

王稟目光如電,在高強面上一掃,隨即便收了回去,依舊朗聲道:“末將遵令。只是有一事相求,勝捷軍本多騎射精絕之士,奈何今番跨海而來,戰馬多不服水土而患病,多留在旅順口養息,能隨我軍到此者不過千匹。若相公能助末將戰馬四千,末將敢以此兵擊破敵軍萬數。”

要馬?沒有!說到這個戰馬,亦令高強鬱悶異常,本以為遼東處於北地,戰馬是少不了的,哪裡曉得遼東戰馬是有的,卻多半都是撥付諸千戶百戶自養,打仗時就由他們自己乘用,官府手中的儲備馬匹不過數千而已。這種現象並非遼東獨有,北地皆然,連續多年的災荒。人都活不下去,何況這些完全依賴人類餵養的牲畜?戰馬又是當時最重要的資源,歷次戰事中徵發、折損極多,即便是近年來勢力急劇膨脹的女真人,其軍中有馬的也不過三分之二,歷史上平州張覺叛變時,在籍兵有五萬,戰馬卻只有千匹,北的戰馬之少可見一斑。

不過王稟的話中,卻也有一點讓高強驚詫的,他們這一支兵居然是五千騎兵,連五千匹戰馬都用海船運到旅順口來了!真不曉得燕青使了什麼法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籌集到如許多的大海船,要知道一匹馬所要佔據的地方,足足可以裝得下十名戰士!

那童貫見狀,卻又活躍起來,說道既然戰馬甚少,勝捷軍精銳之兵,怎可作步兵出戰,白白填了溝壑?還是請高強先行發兵,勝捷軍可俟旅順的戰馬運來之後,再行出戰。

高強聞言,先看看王稟,再看看童貫,心裡一陣膩味,好好一員忠直的大將,怎麼就出在你的門下?真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報~~”聲音拖得極長,不用說正是宣撫司的探馬回報:“稟宣撫相公,開州城下出現金國皇帝阿骨打旗號,金兵大舉來襲,韓統制支撐不住,吃了敗仗,現已棄了來遠城,後退五十里,開州孤懸敵軍之中!”

“你待怎講?”高強噌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這一步蹦出去足有一丈遠,盡顯十年習武的功勞,後面的童貫看著他的背影一陣發楞,忽然想起唐朝時張說評價崔湜的一番話來:“其位可得,其詩可得,其年不可得也!”年輕真是好啊……

高強自然不知道背後的童貫在轉什麼念頭,就算知道了也不當一回事,身為大宋史上最年輕的樞密使,對於此類不著邊際的嫉妒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他竄到那探馬身前,連聲喚其起身來,急急道:“打探得什麼,速速與本帥盡皆道來!”

那探馬見宣撫相公大失常態,也不敢怠慢,懷中取出一枚蠟丸來,呈遞到高強面前,道:“小人乃是韓統制麾下神行兵,韓統制特命小人持此蠟書來稟報宣撫相公。”

高強劈手奪過,一把捏碎蠟丸,中間一張卷的薄薄的細絹上寫著蠅頭小楷:“昨日金兵大至,步騎三萬眾來攻我,職悉眾出戰,自日至暮,終以兵少不敵,退避穆州之南,來遠城淪於敵手,待罪,惶恐!惟陣中曾見阿骨打旗幟,亦有合扎猛安衝突,諒系金國主親來。”

阿骨打在開州城下!高強將那張細絹草草看過,便交給朱武,朱武看得仔細許多,半晌方才確定,正是韓世忠按照宋軍最高等級的傳訊方法寫成的告急文書,暗記明標一應俱全。如此,這份密報的真實性也就不容懷疑了,那是韓世忠用一場血戰的代價換來的!

童貫從旁也聽見了,頓時來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