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魯智深把手一擺,竟是不容他插言:“那高留守說及遼東常勝軍時,雖以為此軍不遵遼國號令,必有非常之志,然而遼東百姓多謂其治下安泰,道路平靖,士皆勇於公戰而恥於私鬥,頗合古意,主事者胸中實有溝壑,非高永昌輩可比。此地數年經營,你費了多少心血,雖然是我大宋朝廷,亦無人能知,倘若你一旦去職,朝中無人能繼承爾志,遼東之兵民失了主宰,不沒入遼便沒入女真,不但中國失卻此遼東四十餘州之地,此間子民亦將有怨中國,他日恐有跨海扣塞前來報仇之舉,是原本一樁大功德,卻翻作大罪業也!”
高強聞言,冷汗涔涔而下。若非魯智深提醒,他絕想不到遼東的情形是如此嚴重,在如今一片大好形勢掩蓋之下,卻藏著無數人對於前途的迷茫和恐懼。說起來,能夠隔著大海將這片土地和其上的人民籠在一處,無非是仗著大宋源源不絕的資源接濟,更有將來可以投奔大宋的希望存在,方能令如郭藥師、大忭等豪傑俯首聽命,蓋其南附之後,其身固不失富貴,而宗族亦可得以保全。即便是史文恭、花榮等自己派遣的志願軍,也無非是看自己在大宋掌權,他們有以進退,方可安心在彼做事。
而一旦自己辭去了樞密院的職事,將來何時再能掌權且屬不可知,以遼東目下犬牙交錯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