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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生了這許多兒子,其實也未必是好事,起碼身為太子的壓力會很大,而其餘諸子中難免會有象趙楷這樣的覬覦太子之位的大王。事實上,要不是歷史上金兵打破汴梁,把趙家宗室一股腦兒全都擄走,只剩下當時在河北相州的趙構一人,這皇位多半還真的要爭上一爭。

說起來,高強和這位大宋太子,未來的北宋十帝還真是頭一次見面說話,一則他諸事纏身,家都很少回了,哪來的功夫交結宗室?二來他刻意置身皇儲事外。趙桓又素來不好交結大臣,謹慎自守,雙方碰面的機會就更加少了,頂多是郊祭大禮或者上元節時老遠望見那麼一眼兩眼的。

大庭廣眾之下,趙桓話也不多,只是默不作聲地行禮如儀,看來當上太子之後。他的壓力不是小了,而是更大了。高強看著他年輕而沉默的面孔,心裡也有幾分同情,若是不出大事的話,他老子趙佶至少還有二三十年的皇帝好組,他這太子能不能熬過未來的幾十年光陰,還真不好說呢。

行禮已畢,大隊入京,兩旁的百姓山呼海嘯,都來觀看收復燕雲的大軍。當年高強招安梁山,以及种師道攻克臧底河城,回京時都舉行了閱兵式以壯兵威,然而現在高強惟恐低調不及,這閱兵式自然也是能省則省,好在前面有童貫撐著場面,他那勝捷軍原本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先不說能打不能打,賣相便是好過常人,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關西大漢,走起路來虎虎生威,看得兩旁百姓采聲陣陣不歇。

到得宣德樓前,二人由太子趙桓引導,向宣德樓上端坐的官家趙佶跪拜,說些應景言語。趙佶自是喜不自勝,收復燕雲這樣的大功勞,連本朝太祖太宗都沒能辦到,卻在他手中成就,那是何等的光榮?弄不好他大行之後,廟號得叫個什麼祖也不一定。

大功自有大賞,趙佶當即傳旨,依照當年太宗留下的遺訓,凡領兵收燕者封王,加封童貫為廣平郡王,加食邑千戶,加實封三百戶,另有錢絹賞賜若干,制詞自然也是極盡華美之能事;高強則進位開府儀同三司,封楚國公,亦加食邑千戶,實封三百戶,賜號輔國運功臣。同時詔罷兩河宣撫司,代之以燕山路安撫使,雲中路安撫使,分別由种師道與劉仲武擔任,以武臣任邊帥,在徽宗朝也是一項慣例,當然監軍是少不得的,不過詔書中就不必提及了。

當時童貫自以功難副賞,且以老病為辭,先請辭封王,再請致仕,趙佶皆不許,好言加以撫慰。這也只是走個過場,事後童貫須再三上表請辭,而後方受王爵,至於這致仕麼,則多半是要準了,大宋朝還從來沒有一個王能擔當政事的,宗室向來只有養老的份。

童貫在先,高強自然也得跟著應景請辭,不過他年紀這麼輕,請致仕是不大可能的,他請的是領宮觀,自然也被趙佶慰留,單從皇帝的言辭表情上,高強是看不出有什麼猜忌的意思來,然而他向來不以為自己是穿越主角,能看出對方的什麼眼底精光,面色陰鬱,是以也不敢斷定皇帝對自己就完全放心。

當晚大排御宴,犒賞有功之臣,這樣的場合高強也經得多了,照樣的談笑風生,滿嘴的天子洪福,祖宗庇佑,把自己說得越是一文不值越好。至於這樣的姿態有沒有用,那就是天曉得了,趙佶雖然不是什麼雄才大略的皇帝,可也不是那種一眼就看到底的白痴。

今日的主角乃是童貫,高強充其量只是第二男主角。但見這位大宋朝最有成就的太監滿面紅光,唱作俱佳,將收復燕雲的始末口沫橫飛地講說一遍,群臣自是連連讚歎不已,然後再恭敬官家趙佶洪福齊天,上有明君下有賢臣,收復燕雲之功足以告慰太廟,強祖勝宗。

是日童貫大醉,他原本就是太監。趙佶索性賜他在宮中休息一晚。高強則素來酒量甚豪,幾乎就沒人見他喝醉過。當日雖然喝的是較為淳厚的御酒,終究也不是鬧酒的場合,有皇帝在誰敢喝多?是以喝到最後,他還是精神抖擻,口齒清晰如故。

御宴散時,自有宮中黃門引著童貫去宮中歇息,高強則與群臣一同跪送官家迴鑾。而後才和老爹高一道出宮,行間自然也少不得與群臣揖讓客套。

直到進了車中,高俅才逮著機會和高強說私話,他劈頭就是一句:“我兒,如今大禍臨頭了!”說話時急得兩頰通紅,那雙大宋腳法第一的高腳在車廂板上跺的咚咚響。

高強從未見過高俅這樣情狀,心下倒有幾分溫暖,便笑道:“爹爹,什麼大禍,遮莫是京中有甚流言對孩兒不利?”

高俅見他嬉皮笑臉,不以為意,越發急了。一面催著車駕速行,一面壓低了聲音道:“虧你笑的出來!流言不足畏,可畏的是這流